孙克咸淡淡的一句话却让白信敬听得心惊胆战,他固然在雄师到来时顿时开城投降,但是他先是投了流寇,又投了鞑子,身上满是污点,也不知朝廷到底会不会措置本身,他赶紧跪了下去:“下官该死,下官固然投奔了鞑子,但是一向心在曹营心在汉,还望将军饶命。”
“将军饶命,下官愿拿出五百石,不,八百,八百石粮犒军。”见到孙克咸神采还是黑着,白敬信哭丧着脸,肉痛的道:“一千石,将军,小人愿将一千石粮献出来,这已是小人最后的家底了。”
“说吧,为甚么百姓好象不欢迎朝廷雄师,莫非这些百姓都心向鞑子不成?”对于百姓的敌意,孙克咸很轻易便能够辩白出来。
孙克咸报出的是江南的粮价,乃至比江南粮价还要高一些,这数年,江南粮食比年歉收,朝廷又堵住了粮食北运的大部分通道,大米代价已经跌到八九百文一石了,白敬信心中倒是哀叹,这还不是白要,面前的将军的确太狠了。
“三千五百石,不能少了。”孙克咸决然的道,起码要给城中每人一斗粮,才气让大部分百姓挨到麦收季候。
“文官,就这个白县令,交给他还不如交给一头猪,起码猪不会让百姓仇视我们。”杜大山不屑的道。
雄师行军兵戈,最首要的补给就是粮食,没有粮食,最庞大的军队也会崩溃,如果从火线运送,一是慢,二来耗损太重,常常运送到火线一石粮,火线却要耗损数石,如果能畴火线征集到充足的粮食当然是最好不过,孙克咸没想到略微一吓,这个县令就会吐出一千石粮,有了这一千石粮,充足孙克咸雄师半月所用,不消等候前面的雄师便能够对青州府策动进犯了。
对于这个白敬信,孙克咸更是没有好感,城中百姓糊口如此困苦,他却藏有那么多粮食,较着是一个赃官贪吏,他的粮食不要白不要:“好吧,你把粮食献出来,本将能够饶你一命。”
“好吧,那就减少一千五百石。”
“一千五百石。”
歇息一晚后,第二天孙克咸领着柳营解缆,用了半个多时候就赶光临朐县城,临朐县令白信敬昨晚得知索尼雄师失利后,早已经吓破胆,哪还敢抵当,雄师一到,赶紧翻开城门出降。
“将军,那城中的百姓如何办?”杜大山听得不忍,他是苦出身,尝过挨饿的滋味,现在才刚开春,离有粮食收成起码三个月,这三个月恰是青黄不接之时,照这个白县令的说话,临朐县的百姓已经困苦之极,即便朝廷不向他们征粮,恐怕很多人也挨不到阿谁时候。
“将军,下官是说城中只能拿出一千五百石。”固然心中惊骇,白敬信还是壮着胆量道。
“白县令,看来你这个父母官做的并不称职啊?”
一千石粮,对于城中数万百姓来讲,一人只能分到数升,固然不无小补,只是要想靠数升粮度过三个月时候底子不成行,孙克咸毫不客气的道:“一千石太少,起码五千石,本将军不会白要,就按大米一两银子一石,麦八钱银子一石,其他细粮别的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