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石粮,对于城中数万百姓来讲,一人只能分到数升,固然不无小补,只是要想靠数升粮度过三个月时候底子不成行,孙克咸毫不客气的道:“一千石太少,起码五千石,本将军不会白要,就按大米一两银子一石,麦八钱银子一石,其他细粮别的再计。”
“一千五百石。”
“多谢将军。”白敬信抹着盗汗,心中阵阵肉痛,一千石粮啊,这但是他从运送给满人的军粮中一点一点扣克下来,如果让满人发明,他早就死路一条了,没想到现在却便宜了朝廷。
“说吧,为甚么百姓好象不欢迎朝廷雄师,莫非这些百姓都心向鞑子不成?”对于百姓的敌意,孙克咸很轻易便能够辩白出来。
本来山东的粮价比江南却要贵上数倍,固然不如之前陕西一样夸大,十两银子也买不到一石大米,但是大米的卖价起码也有三两以上银子,即便是细粮也要花上一两五钱以上银子,粮食越贵,这些大户人家就越喜好屯积粮食,五千石粮食城中不是没有,但是要全拿出来,即是要城中各个乡绅富户的命。
孙克咸不满的瞪了白敬信一眼:“少多少?”
白敬信不知孙克咸是何意,觉得是嫌一千石粮食太少,赶紧矢语发誓本身已经拿出了全数粮食,至于官府的库房,更是能够饿死老鼠。
“白县令,城中另有多少粮食?”孙克咸问道。
“白县令,看来你这个父母官做的并不称职啊?”
孙克咸听得一动,心中好象模糊抓到了甚么,只是再想时,却甚么也想不起来,他双手一摊:“我们是军队,尽管兵戈,这些事还是交给文官措置吧。”
白敬信听得面红耳赤,只是却不敢辩驳,看到街上百姓大多面黄肌瘦,孙克咸也动了侧隐之心,临朐县不要说和江南比,就是与前面雄师进入的山东各县比拟,也能够说是最穷的一个县城。
“既然如此,朝廷雄师赶走了鞑子,他们该当欢畅才是,为甚么本将见到的却不是这个景象?”
“将军,如果还需求粮食,下官能够结合城中的乡绅,富户,能够再给雄师捐募出一千石粮。”白敬信却不信赖孙克咸真的会出钱采办,军队一贯横行霸道,何况临朐又是一个方才投诚的城池,不压榨出一番油水来才怪。
对于明军的到来,除了城中的官吏和一些富户士绅表面示热烈欢迎,拍着马屁外,大多数人都显得非常冷酷,并没有因为明军将他们从鞑子的统治下挽救出来而显得欢乐,该做甚么仍然做甚么,看到孙克咸等人时,百姓纷繁躲到一边,用惊奇的目光打量着他们,很多少眼中更还模糊暴露敌意。
“将军饶命,下官愿拿出五百石,不,八百,八百石粮犒军。”见到孙克咸神采还是黑着,白敬信哭丧着脸,肉痛的道:“一千石,将军,小人愿将一千石粮献出来,这已是小人最后的家底了。”
“起来,在大街上跪着象甚么话?”
孙克咸淡淡的一句话却让白信敬听得心惊胆战,他固然在雄师到来时顿时开城投降,但是他先是投了流寇,又投了鞑子,身上满是污点,也不知朝廷到底会不会措置本身,他赶紧跪了下去:“下官该死,下官固然投奔了鞑子,但是一向心在曹营心在汉,还望将军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