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别急。”沈妍转向沈承荣,问:“驸马爷,你肯定你说的是实话?”
他看了汪仪凤一眼,蹙眉说:“本宫在故乡时寒窗苦读,很少出门,现在又离家七年之久,好多人确牢记不起来了,但这妇人本宫模糊有些印象。”
沈妍紧紧抱住荷包,象是怕被人抢去一样,大声抽泣,边哭边说:“沈家庄这几年遭了灾,地里的收成不敷糊口,到了青黄不接的时节,我们一家人就啃树皮、吃观音土,呜呜……祖父祖母毕命后,连用我娘的嫁奁买的几亩薄田也被沈氏族人夺去了。我们孤苦无依、温饱交煎,我娘就带我们姐弟回了外祖家。传闻父亲在都城发了财,我们一起讨食来投奔,只求衣食有下落,呜呜……”
项怀平敲响惊堂木,“汪氏,你先别哭,沈妍,把你的证物呈上来。”
沈承荣慎重点头,说:“沈兴服侍本宫多年,前些天他犯了大错,被本宫打发了。你们既是他的老婆后代,又是本宫的同亲,本宫自会保你们衣食无忧。只要你们安守本份,不再欺诈诬赖,明天的事本宫也不再究查。”
“你、你……”汪仪凤气急交集,指着沈承荣说不话来了。
一起进京寻亲,温饱交集,受尽冷眼嫌恶,到了都城,被丈夫拒之门外,另有性命之忧。回想一起寻亲的经历,汪仪凤哀痛欲绝,抱着沈蕴痛哭出声。
项怀平长舒一口气,重重敲响惊堂木,“带沈兴上堂。”
他让沈兴去杀汪仪凤母子,又出重金暗里找了一个跑江湖的杀手,要把沈兴也杀了。这些天,汪仪凤母子没再上门,沈兴也没返来,杀手说沈兴已死,他就信觉得真了。在公堂上见到汪仪凤母子,贰心中虽有疑团,也不容他细心想了。
“这就是证物,驸马爷可看清楚了?”沈妍掩嘴大笑几声,站起来,活动跪得麻痹的膝盖,那姿势神情就象一只筹办开屏的小孔雀,高傲到无以复加。
“驸马爷,你肯定我娘是沈兴的老婆?你肯定本身没认错?”
沈承荣故做平静,目光却象两把尖锥,扎向荷包,恨不得一眼看清内里的东西,早做应对。看不透内里的东西,贰内心七上八下,不知该做何种反应。
公堂内响起一片唏嘘感慨声,各色百般的目光投向沈承荣。刚才沈兴已经全数招认,而沈承荣还在狡赖,这反而让世人更加坚信究竟,蔑弃沈承荣。
“够了,你真当本宫是傻子吗?”慧宁公主拍案而起,凛冽沉凉的目光环顾四周,落到项怀平身上,安静半晌,问:“事已至此,项大人想如何奖惩?”
“你、你大胆,你……”沈承荣指着沈妍,眼神好象要把她生吞活剥一样。
“驸马爷,敢问我们母子和哪个通同使诈?和沈兴还是和项大人?”沈妍大声打断沈承荣的话,又说:“你肯定我娘是沈兴的老婆,那我们姐弟就是沈兴的后代,至于我们到底是不是,我倒有一个别例能够肯定。我在外祖家听过滴血认亲的故事,我们能够尝尝,看看我们姐弟到底是谁的孩子。”
“本宫、本宫肯定。”沈承荣咬紧牙关答复。
最后汪氏母子寻上门,他认定他们掀不刮风波,又怕被人思疑,底子没筹算给银子,直接赶走了事。可现在给银子也要师出驰名,必须有一个让世人承认的来由。他思来想去,决定把事情推给沈兴,说汪仪凤是沈兴的老婆,也无证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