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们……在哪落脚?”
“蕴儿,你在房里呆着,姐姐去找娘。”沈妍把吃食财物藏到佛龛前面,只给沈蕴留了些零食,“有好人来了,你就藏到佛像内里,听到了吗?”
汪仪凤担忧沈妍姐弟,却也神采果断,腔调陡峭,举止言行很有底气。同前两次上门寻亲极尽能事的要求截然分歧,此时,她很有结发正妻的气度。
沈妍冷嘲一笑,说:“我们前面有‘尾巴’,你跟着姐姐,没事的。”
沈承荣挤出几丝笑容,目送沈妍姐弟分开,他眼底寒光欲盛。再过几天,慧宁公主就陪皇上回京了,他必须在他们返来之前妥当处理这件事情,不然遗患无穷。处理这件事一劳永逸的体例就是把汪仪凤母子撤除,沈承荣很踌躇,并不是不忍心,而是没胆量。都城是权贵扎堆的处所,一不谨慎,就会惹费事上身。
“娘也许有事绊住了脚,一会儿就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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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大哥,请你通报一声,我要见沈……我要见驸马爷,要……”
沈妍笑意吟吟,拉着沈蕴给沈承荣施礼,“多谢驸马爷,小人辞职。”
沈承荣面色阴沉,仍强作笑容,“有,你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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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又是你?你又来认亲欺诈?”一个门人认出汪仪凤,很骇怪她的窜改。
澄空如镜,丝云飘移,晌中午分,三春艳阳肆意倾泻,光芒炽热。
“不想跟你们这些狗主子废话,让沈承荣把我的孩子送出来。”
“沈兴――”
沈蕴不明白甚么意义,见沈妍神采轻松,他觉得是极好玩的事情,边走边跟沈妍谈笑。走到街口,沈妍叫了一辆旧马车,让车夫带他们走两条街,再找一家小堆栈。进到小堆栈,沈妍塞给伴计一把铜钱,说要找人,伴计就带他们出来了。两人在堆栈转了一刻钟,又编了借口,让伴计送他们从后门分开。
沈妍煮好稀饭,拌了野菜,拿出卤肉和包子,姐弟用饭。沈蕴吃得很香,她却毫无胃口。昔日这时候,汪仪凤早就返来了,明天还没返来,沈妍很担忧。她想出去找汪仪凤,又怕泄漏行迹,只能在庙里等。
驸马府门很安静,没看到血腥刺心的场面,汪仪凤松了一口气。她扣问在驸马府四周串街摆摊的货郎,肯定沈妍姐弟来驸马府见了沈承荣。听路人说驸马爷聘请两个同亲孩子进府玩耍,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上嗓。
她是沈承荣的老婆,没休没离,论理法,金尊玉贵的公主只能屈居为妾。不管侍卫门人如何颐指气使,也是主子,而她就要把本身摆上主子的位置。
汪仪凤跌跌撞撞一起跑来,驸马府金光闪闪的门牌映入视线,她才停下来缓了一口气。明天她散工早,回到破庙,没见沈妍姐弟,很担忧。到破庙门口问了熟人,按照方位,她判定沈妍姐弟去了驸马府,就仓猝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