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望一眼,同时道:“早些安息。”
顼婳说:“结为道侣何必必然要变成男人,我便感觉,狂阳无一不好。”
顼婳与木狂阳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堆火,火上支着一条烤架。架上那只小鹿已经变得油汪汪、焦脆脆。顼婳不断地刷着佐料。木狂阳有些忍不住了:“先给我来条腿!”
这另有甚么可说的,付醇风直接道:“自那边寻起?”
木狂阳说:“也好,我也筹算打个男人先试一试。实在不可再说。”
顼婳含笑点头,天衢子未再多言,但……
“好!”木狂阳一声狂吼,一巴掌拍下去。顼婳手中酒盏落地,摔成碎片。她干脆拿了木狂阳的酒盏,持续畅怀痛饮。
天衢子说:“画城魔傀,不成能商谈能得。付长老心中比谁都清楚。”
痴不说话,念略微沉吟,他姿容当真素净,凝眉细思之下,皎若女子:“动静到底是真是假,大祭司起码应当派人密查一下。倘若全无作为,只怕族民气中,也会有所猜想吧?”
耳边歌声曼妙,天衢子轻抿杯中茶水,只觉彻夜赤血峰,连风都格外清爽怡人。付醇风俄然问:“现在,你同傀首是否有商谈画城之事?”
如果畴前,刀修宗师付醇风,想必早已宝刀出鞘,同他一决高低存亡。但是现在,付长老仍然端坐茶前,轻声问:“那么你乞助傀首,企图安在?”
顼婳小声说:“我感觉没需求,男女之事……真是毫无滋味。不如邀月对饮。”奚掌院只感觉膝盖一痛,仿若中了一箭。
现在功体完整规复之前,她更不会等闲下山。
太史长令一怔,踌躇着问:“那么敢问鬼夜来将军,魔尊的意义是……”
说完,他拂袖而去。
天衢子倒是非常不测:“以木掌院和傀首的气力,想必足以自保。”
天衢子望向付醇风,正色道:“付长老所虑,吾心了然。但是宗主之位只能空悬。不管我与狂阳气力强弱,此事毫不成提。不然九渊必将四分五裂。魔族虎视眈眈,我等各自为政,玄门万劫不复。”他双手捧杯,以弟子礼敬付醇风:“吾言已尽,也劝付长老立绝此念,不然……”
太史长令终究站起家来,嘲笑道:“九渊仙宗乃龙潭虎穴,痴君修为高深,正可当此重担!好了,此事既然议定,本祭司便静候痴君佳音了。”
都不消再言语,二人分头行事,一个采蘑菇、捡柴火,一个逮了小鹿,还不忘带上佐料。
木狂阳刹时面露奇特之色:“嗯?内里的防护法阵不是出自你手?”
天衢子好歹是给了点面子,抬眼一扫,见月下美人长身玉立,月华尽倾,眼里哪还能得见旁人?他轻咳一声,就算同门至好,也始终不能昧着知己,说:“不像。”
而画城,也有人一样苦衷重重。
竖子好大口气!付醇风嘲笑:“绝我之念?”
这十八年,依仗着魔族的支撑,他向军中安排了很多人。这三君固然名义上还在军中,但毕竟傀都城没了,他们不免就显得名不正言不顺。
而融天山如果说有处所安然又不会被打搅的话,那么非赤血峰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