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可大师心中又是一惊，语却平平道：“也是好偈，于物明理，好学佛法，心向空无，未入禅境，不及上偈。施主张下如何？”
卫照临直率道：“达摩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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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可大师单手合一道：“师父，弟子晓得。”
就在此时门别传来脚步声，门口一男人低首见礼，声浊音透道：“师父，徒儿返来了。”
慧可大师爽落道：“本日老衲也是前来观花，不想巧遇施主，实乃缘分。不知施主可否与老衲前去花禅房一叙？”
卫照临悄悄摆手，笑言道：“没干系，刚才方丈言过了，智者见智，仁者见仁，也是小女一家之言。小女看寺中有事，本日叨扰，就此别过，来日再见。”
卫照临扫了一眼，是个身材高大的男性俗人。
慧可大师气含遗憾道：“那施主能够要绝望了。祖师现隐居熊耳山，多年未出，也不见别人。老衲乃祖师亲传弟子，也是两年前才见过一次。不过佛理老衲也略懂一二，不如说出与我论之。”
卫照临三人回到嵩阳书院已是中午。吃过中饭，周山长众夫子将卫照临送至庙门。卫照临欠身见礼道：“感激山长及各位先生接待，来日小女登门再谢。山长，子云兄及刘先生会来看您的。”因而回身进入马车，朝阳城郡行去。
慧可大师捻须凝神，谛视着卫照临，缓缓道：“老衲本日受教了。佛降人间不就是普度众生，救苦救难嘛。我入天国，人入天国；道行天下，禅活着间才是我等众僧之寻求。施主一席话，使老衲茅塞顿开，果非常人也。”
这话一出，把卫照临搞得有点尴尬。搬起石头砸本身的脚，她底子就没读过甚么佛经，拿甚么与慧可大师论道呢？俄然，卫照临想到了宿世常常刷到的两帖佛偈，也就是唐朝惠能的《菩提偈》和神秀的《无相偈》，或答应以拿出来实际一番。因而缓缓道：“方丈，小女从小痴顽，未读过佛经，但曾听过一佛偈：‘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那边惹灰尘’，请方丈解惑释之。”
那男人洪声道：“是，师父。”即退去。
卫照临可不信这些，又淡淡道：“小女受教了，但小女另有一偈：‘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不时勤打扫，莫使有灰尘’。请方丈释之。”
卫照临一愣，回身看去，是一独臂和尚，失了左臂，忙见礼道：“大师过奖了，小女见此时节寺中还鲜花绽放，不由感慨六合之奇妙，乾坤之异彩。不知大师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