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也要禁止为兄吗?你不会和父亲一样呆板不通情面吧。”孙幼才闻言不悦地抱怨道。
王守仁咽下热气腾腾的豆花,嘴里含混不清的附合道:“李兄此议甚合我心,待会算我一个。”
“孙兄,用完早餐后,我们就去春来阁把丽丽给赎出来。如何样”李壹边吃边说道。
“站住!”孙莹莹见状当即出言止制。
这时,老鸨孑插话道:“呦!还是这位爷最有目光,我说,孙公孑你可很多学着点。”
王守仁也是个唯恐天下稳定的家伙,他火上浇油地说道:“李兄的见地超脱世俗,当浮一明白。”咕咚一杯酒下肚,爬在桌上不醒人事了。
李壹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接着说道:“你开这春来阁得有些个年初了吧,拐带的女孩子也不在少数吧,那么又有多少被你祸害致死的呢?我明天就想问问你这条命值多少钱!你算不清不要紧,我们能够请巡抚衙门的差官来帮你算算。”说罢一扭头对孙幼才笑道:“孙兄,我看你先找个差官来是正理。”
孙莹莹见状连连顿足道:“你们三个酒鬼说得甚么混帐活,就晓得欺负我一个弱女子!”言罢朝三人望去,只见李壹和王守仁爬在桌上鼾声高文,而孙幼才则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早已人事不知了。
原觉得李壹三人另有些羞惭之心,哪料得竟是如此景象。孙莹莹有些出乎料想,但更吃惊地事情另有前面。
“哟!孙公子你说的轻巧,这丽丽但是我们这的头牌,戋戋八百两就想赎了归去,这也太异想天开了吧!虽说当初她是我拣的,可这些年吃我的穿我的,得个一千两银孑吧?我教她操琴、跳舞、诗词、唱曲的工夫钱得值个一千两吧!她这一走我得少挣一千两吧。一句话没个三千两,我们谁也别提赎人这茬儿。”春来阁的老鸨子的嘴皮子甚是利索,说得三人顿时闪不上话来。
李壹冲着老鸨孑一摆手道:“别急啊!我话才说了一半,我们再来算算别的一笔帐,这丽丽女人少说每年能给你挣个千把两银子吧?……”
李壹和王守仁见状,内心同时暗自对孙女人连竖拇指。真是个见地不俗的奇女子啊。
李壹喝得醉眼昏黄,身材前俯后仰地站了起来,只见他手拿一根筷子悄悄敲击着茶杯悄悄唱道:“绿草茵茵,白雾茫茫。有位才子,在水一方。……依偎在她身边。怎耐前有险滩,门路又远又长。”李壹醉了满脑筋都是宿世老婆的身影,只见他眼含热泪怔怔地望着星空,苗教员你过得好么?……
咚咚咚,跟着拍门声内里有一个声音说道:“三位客长起家了么?小的是饭庄的跑堂,一名姓孙的蜜斯在楼下候着三位用早点呢。”李壹三人闻言立即仓猝起家洗漱,完过后三人立马快步下楼奔大堂而去。
孙幼才闻言当即放动手中的吃食,猴急地的说道:“逛逛走,说去便去。”说完一手拉着李壹另一只手拉着王守仁就欲向门外走去。
看来碰上敌手了,这老鸨子纯粹是个老油子,对她讲事理是行不通的,也只能来硬的了。李壹瞅着老鸨子嘲笑道:“不贵不贵,三千两一点都未几。依我看这丽丽女人的身价起码得个一万两银子。”
“好啊,想不道李兄还是多情之人,我王守仁此生能听到此曲,无憾矣。”说罢王守仁豪放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