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楚了!”众官兵纵声答道。
“不遵军纪,口出大言!还敢诽谤皇上!给我再加二十军棍。”刘克忍怒道。
“只是杀鸡焉用牛刀,王老将军出征必定会马到功成,小小倭寇何足道哉,派老将军的门徒去便可大获全胜。”谢迁言罢,低头偷偷冲王越挤了挤眼睛。
刘洪冲台下众官兵一抱拳,道:“兄弟初来乍到,两眼一抺黑。今后还要多多仰仗众位弟兄!我们废话未几说,练习中我们见真章。别看我瘦!跑步一定会输给你们。”
“立正!”李壹敏捷收回右脚,站得端端方正。
“好!痛快!”刘洪也端起酒盅一饮而尽,道:“李兄,我觉得官署的那些兵勇只须练好疆场博杀、开炮、驾船、射击这些便可,然,李兄近期却练习他们跑步、站队,不知有何深意?”
谢迁朝弘治一拱手,道:“陛下!如何措置此事,刘大人早已成竹在胸,微臣便不献丑了!”
李壹回身,冲着两人连连摇手,笑道:“二位,这首词乃故乡一名毛姓父老所作。非我所写。孙兄、刘兄千万别曲解了。”
“嗯!”刘克忍仍然是面无情,道:“请稍息!”
“何人可担此大任?”弘治身子往前一倾,问道。
弘治见状龙颜大悦,道:“既然三位大人都保举郑王和李壹,那就这么定了。着即让内阁拟旨!都散了吧!”
“只是甚么?发言不要吞吞吐吐!”弘治问道。
“臣附议!”谢迁立即说道。
这时孙幼才、刘洪二人均暗竖拇指,心道:这家伙练兵果有一套!
刘克忍面上一肃,沉声道:“法律队安在?去把那几嚼舌根的拖出去,每人各打二十军棍!”
“哄!”步队里不是一阵纷繁群情。“这家伙!竟然敢整治李大人,胆挺肥啊。”“切!你懂甚么,若李大人不放话,他敢这么做?”“那岂不是演双簧,做给我们看!”“你总算看破了,还不算太傻。”“哎!你说谁傻呢?”………………
孙幼才和刘洪闻言悄悄“哦”了一声,便不再答话,观二人脸上神情,那是断不肯信赖李壹所言。二人望向李壹的眼神愈发佩服了。
“呵呵!你们这是伐鼓传花吗?这奏折转了一圈,又回到朕的手上了。说说!如何措置这件事情?”顿了顿,弘治用手一指谢迁道:“谢爱卿!你先说。”
孙幼才喝了几杯酒,说道:“我们本日既一见仍旧,兄弟的事,自也不敢相瞒。说来忸捏,兄弟十余年来未曾考得功名,蒙父荫得了这个小官,来天津只不过为了长些见地。”
场中一千多官兵顿时雅雀无声,刘洪见状,不由向李壹投去赞成的目光。
谢迁闻言也是一愣,心中暗道:这个刘老儿!我让你保举郑王挂名,李壹为将去安定海患,你如何舍了门徒去选师父?正自深思间,却听弘治问道:“谢爱卿!刘爱卿所言但是你心中所想?”
刘洪道:“阿谁……兄弟也混的不咋样,就有一句叫做豪杰非论出身低。我们既是豪杰,自当放远目光。统统向前看。”李壹眉头一皱,心想:小孩子便爱胡说八道,你们如果出身低,我便没法活了。
刘洪猎奇地问李壹道:“李大人,你的年纪和我们俩差未几,如何有那么大的本领,把蒙前人和红毛鬼都给打跑了?”
孙幼才苦笑道:“她……她…嘿嘿,她向来正眼也不瞧我一下。我在家中忙前忙后,每日还得点灯熬油苦读,她只道我是个无知的乡间田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