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一千多官兵顿时雅雀无声,刘洪见状,不由向李壹投去赞成的目光。
王越多么聪明,见状立即会心。他立马朝弘治拱手,奏道:“陛下,臣保举郑王为帅,通夷官署主簿李壹为将,出兵江浙,安定海患!”
第二天一大早,刘洪便早早来到校场,只见他身着短打,浑身高低透着一股子干脆敏捷劲儿。当虎帐里一通鼓响以后,各营官兵敏捷地跑至校场调集。
“没有!”众官兵齐声答道。
过了一会,刘洪又问道:“李兄,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否?”
“既然没有!那就开端练习,倘如有人再不遵号令,细心你们的屁股着花!”刘克忍道。
李壹和刘洪对望一眼,都感好笑,猜想这位孙大人必是不堪酒力,乃至如此自贬低。刘健和孙逢吉官位之高,名誉之隆,在当朝当中都算得是第一流人物,竟然心甘甘心肠去让儿子都跟着李壹,实令人大惑不解。看刘洪时,见他面庞清癯,身材却很健壮,皮肤乌黑,一瞧便是利落之人。
李壹带着孙幼才和刘洪快步走上检阅台,三人站定。李壹右手一指刘洪,朗声道:“这位新来的副主簿刘洪刘大人!刘大明天方才到任,明天便插手我们的练习,上面请刘大人说两句。”
刘健闻言心中暗骂道:好你个谢迁老儿,和老子玩起推手来了。但嘴里却不游移,只见他朝弘治一拱手,言道:“陛下!老臣觉得欲措置江浙倭患,只需派一人南下便可。”
“吵吵甚么?都瞎吵吵甚么?想吃二十军棍吗?李大人规定,步队当中严禁鼓噪,都忘了吗?”刘克忍黑着脸大声斥道。
刘洪虽明知这是在做给世人看,但也给刘克忍阴沉的气势给震住。孙幼才则强忍笑意,腹诽道:李壹这家伙!越来越凶险了。
谢迁闻言也是一愣,心中暗道:这个刘老儿!我让你保举郑王挂名,李壹为将去安定海患,你如何舍了门徒去选师父?正自深思间,却听弘治问道:“谢爱卿!刘爱卿所言但是你心中所想?”
这时孙幼才、刘洪二人均暗竖拇指,心道:这家伙练兵果有一套!
翌日,内阁首辅刘健的小儿子刘洪前来到差,李壹与孙幼才亲至官署大门囗迎候,这刘洪倒也知礼,一见李壹便欲大礼参拜,却被李壹止住。孙幼才见状也热忱地,把臂把刘洪迎至官署大厅,李壹命人整治杯盘,在厅中喝酒。
谢迁一瞅刘健,心道:刘老儿呀刘老儿,你既做月朔,也休怪我做十五啦!也让你看看老夫移花接木的手腕。一念及此,便笑着朝弘治拱手道:“回陛下!刘大人所言和微臣所想一模一样。只是…………”
刘洪沉默了,半晌没有言语,最后竟单独起家,向门外走去。待出门时,他俄然回身,冲李壹一笑,道:“明日练习,我会定时插手!”言罢脚步轻巧地走了。
刘健伸手一指老将王越,笑道:“回陛下!此人远在天涯近在面前!”
刘克忍冲台上三人一抱拳,道:“三位大人!请出列。”李壹、孙幼才、刘洪三人闻言面上一肃,快步走进步队最前面,顺次站好。
望着刘洪的背影,李壹心道:倒是个明事理、顾大局的读书人。俄然身后传来鼾声。李壹转头一瞅,不由地乐了。只见孙幼才趴在桌上倒头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