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大人!存候心。这些银两分毫都是洁净的,犬子劳您受累了。下官另有些俗务,告别了……”言罢,李壹一摞下摆,飘然出门拜别。
“哼!”詹夫人闻言不满地撇撇嘴道:“李壹那贼子…………”
“猖獗!李大人的名讳也是你如许的阿猫阿狗乱叫的,记着!今后叫总兵大人,不然!家法处置。”詹宁斥道。
“这大早晨的老爷要去哪儿呀?”詹夫人忧心冲冲地问。
“好好好!”夫人见状笑道:“妾身失语了!妾身这就让詹五备轿去。”言罢,一回身向前院行去。
“呵呵!”詹宁点头苦笑道:“大人有所不知,处所上的冰敬、炭敬也因人而异,像我这类无职无权的御史,处所上也就意义意义,比不得户部、吏部、兵部那些能员干吏。”
要让詹宁如许的人认错,那可比登天还难!
“呵呵!”詹夫人笑着走入客堂,冲二人盈盈一福,道:“李大人、老爷!酒菜已置备安妥,快请退席吧!”
“詹大人!”李壹含笑问道:“既是同朝为官,张翰林为何比你豪阔?”
“咳!”詹宁叹口气,道:“让大人见笑了,詹某出身农户,家无余财。每月俸禄仅够保持家中平常用度。也不怕大人笑话,前几日家兄捎信来,说家中缺银两买粮,詹某一时竟拿不出分毫,幸亏张翰林周转了十两银子,才勉强过了此关。那里有闲钱买茶叶啊?”
“夫人勿庸挂怀,我出去逛逛!”詹御史摆摆手道。
“是!老爷。”詹五吓得脖子一缩,赶紧躬身应道。
“是呀!大人觉得我没动过这个心机吗?”詹宁笑道:“怎耐家父严禁我这么做,他白叟家说,这是从国库里偷钱,可爱可鄙!”
詹宁望动手里的银票,一时不知所措……
这时,只见詹夫人伸手拿起银票,悄悄塞入丈夫手里,道:“老爷!你就收着吧,李大人这是在布施……”
“咳!”詹宁不满地咳了一声,佯作不满,望着夫人斥道:“连夫人也如此小瞧于我吗?莫非我真是食古不化之人么…………”
“老爷!李壹那小贼竟然上门了,夫人正在前面支应着,叮咛小的前来知会老爷一声。”詹五道。
李壹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微微一皱眉,道:“大人喜好喝花茶吗?”
“快快带路…………”
与詹宁碰了盏酒后,李壹道:“久闻大人学富五车,乃是一等一的读书人,下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否?”
“哈哈哈!”詹宁闻言失声笑道:“李大人!这还用问吗?他家是地主,田产浩繁。又不征税,能不发吗?”
詹宁回府后,丫环奉上茶后,詹宁便单独待在书房,任谁拍门也不开。
李壹躬身回礼,与詹宁大笑着入府而去。
“是呀!”李壹长长地吁口气,道:“詹大人说的倒也是真相,仕进的如此贫寒,百姓该如何活啊?”
“这会李……李总兵正与夫人在府门说话。”詹五又几乎说错话。
这詹夫人呈现的太及时了,完整化解了丈夫的难堪,好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
“呵呵呵!”李壹笑道:“此确系犬子学费,下官并无他意。若大人执意不收,下官只好为犬子另择徒弟了……”
守在门外的詹夫人立即迎了上去,陪着谨慎道:“老爷!晚餐已备好,请老爷厅里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