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忒谦了!”李壹沉浸在心旷神怡的感受中,笑问:“敢问大人,这太原城可有甚么好去处?”
一言落地,在场世人无不大吃一惊,这女子竟然与白莲教有干系?
“晚生(小女)见过大师!”李壹、永淳赶紧拱手见礼道。
青衣女子面纱微颤,当即双手抱拳恭声道:“大师不愧为当世得道高僧!敢问大师如何对待白莲圣教?”
“女人请……”李壹闻言闪身让开。
山西巡府张缚华设席接待李壹、永淳一行后,请李壹佳耦去后花圃凉亭品茶,散散酒气。
“施主有礼了!”清因双手合什行礼,笑问:“不知公子及内眷光监鄙寺,是烧香礼佛还是进香还愿?”
清因方丈见状转首朝张縛华无法地一笑,又朝禅房内恭声通禀一遍。
李壹闻言顿时猎奇又好笑,当下强忍着问道:“不知女人拦住鄙人,意欲何为?”
禅房内一片沉寂,未发一丝声响…………
“不知巡抚大人驾临敝寺,有失远迎,还乞恕罪!”清因上前双手合什打号召。
“见便是不见,不见便是见。”只听禅房内的声音持续道:“如有缘天然相见,无缘亦是白见。敢问李公子对‘亡秦者胡也’、‘杨柳谢、李花荣’这两句谶语如何看?”
“嗯!”青衣女子这才对劲地点点头,道:“想不到你还挺谦善!说实话对那三本书,我也不是太体味。不过,总强过你一些。”
清因方丈闻言连宣佛号,连称善哉不已。张缚华亦是捋须点头不已。永淳则笑着望向丈夫,一脸高傲之色。
李壹悄悄一笑,双手一拱道:“不敢!鄙人李壹,敢问女人如何称呼?”
“不是!鄙人乃行伍出身。”李壹老诚恳实地答道。
青衣女子旁若无人的绕着李壹高低打量了一番,哂笑道:“你就是都城来的李公子?”
“且慢!”一女子的声音由前面传了过来,声音落处一名面戴青纱的青衣女子从竹林甬道中款款走了出来。
“大师言重了,倒是张某来的冒昧,扰了大师清休。抱愧之至。”张缚华合什行礼道。
“呵呵呵!”张缚华一捋长须笑道:“公主有所不知!此园乃前任巡府孔大人所置,老臣不过是拣了个便宜,若论高雅老臣倒是个内行。”
世人随清因方丈穿过一段游廊,拾阶而上颠末假山、竹林,来至一间毫不起眼的禅房前立足。
“阿弥陀佛!”禅房内传出一声佛号,“女施主大缪!儒、释、道三教,儒家倡导遵礼守法,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佛家讲究众生划一;道家讲究修持摄生之学、崇尚天然、平静有为、寡欲不争、慈俭济人、深根固蒂、长生久视、返朴归真等等无不由《品德经》而发。故玄门以道为信奉核心,停止修道来完美自我和兼善别人。实在三者皆以修身、齐家、善待百姓为主旨!”
一念及此,李壹一振长衫,拱手朝禅房内朗声道:“大师容禀,刘邦斩白蛇、代汉者当涂高也、三马食槽、西晋之牛继马后、昌明以后有二君、南楚之众驹争槽、及至当朝太祖建国之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这些历朝历代的谶语无不阐述了一个究竟,那就是上位者好大喜功、骄奢淫逸、滥用民力皆会亡国。实在天下百姓的要求很低,仅求一日三餐、衣能裹体便可。恰好这些自作聪明的帝王们却都忽视了这些,至于这些谶语只不过是造反者号令百姓的东西,依鄙人看来并无多粗心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