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壹悄悄一笑,双手一拱道:“不敢!鄙人李壹,敢问女人如何称呼?”
只见清因方丈面上一肃,双手合什恭声朝内道:“大师!今有巡抚张大人携都城李公子求见,不知大师愿见否?”
“你……”永淳见状大怒,手指青衣女子斥责,却被李壹伸手止住。
“大师言重了,倒是张某来的冒昧,扰了大师清休。抱愧之至。”张缚华合什行礼道。
“女人请……”李壹闻言闪身让开。
青衣女子一身劲衣打扮,显得甚是洁净利索,她头上蒙纱看不清脸孔,手中提着一柄宝剑,身材高挑。一看便是江湖中人。
“大人忒谦了!”李壹沉浸在心旷神怡的感受中,笑问:“敢问大人,这太原城可有甚么好去处?”
李壹闻言展颜一笑,道:“有劳方丈大师,我等决然不会打搅紫柏大师的清修,做那恶客。”
世人随清因方丈穿过一段游廊,拾阶而上颠末假山、竹林,来至一间毫不起眼的禅房前立足。
“阿弥陀佛!”禅房内传出一声佛号,“女施主大缪!儒、释、道三教,儒家倡导遵礼守法,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佛家讲究众生划一;道家讲究修持摄生之学、崇尚天然、平静有为、寡欲不争、慈俭济人、深根固蒂、长生久视、返朴归真等等无不由《品德经》而发。故玄门以道为信奉核心,停止修道来完美自我和兼善别人。实在三者皆以修身、齐家、善待百姓为主旨!”
清因又细心的打量了李壹、永淳二人,沉吟半晌,道:“紫柏大师迩来在寺内后院禅房闭关,老衲与几位施主前去拜见,如如有缘大师自会相见,若大师不肯相见,还请几位施主包涵。”
“嗯!”青衣女子这才对劲地点点头,道:“想不到你还挺谦善!说实话对那三本书,我也不是太体味。不过,总强过你一些。”
“呵呵呵!前元朝期间,白莲教已离开了佛教,成为了仅次于佛教、玄门的构造。元朝初期的天子对白莲教是拔擢的,因为这无益于他们的统治。但是跟着白莲教权势的扩大,元廷也对这一宗教产生了惊骇。到了元朝前期,白莲教被严禁。白莲教的教义也被很多人操纵,很多农夫叛逆就是打着白莲教的灯号。本朝洪武天子对白莲教亦是深恶痛绝。一个以造反为目标邪教,既不能造福社稷又不能普渡众生,谈之无益。”紫柏大师的声音从禅房内飘了出来。
张缚华、李壹、永淳赶紧合什行礼道:“有劳大师了!”
“不是!鄙人乃行伍出身。”李壹老诚恳实地答道。
青衣女子秀眉一轩,不忿道:“我只是心中不解,想家父学富五车,几次求见大师未果,不想你一个目不识丁的武夫仅凭三言两语,便让大师开了禅门相邀。故而有几句话想问问大师!”
两人又酬酢了几句,清因见李壹、永淳穿着华贵,身上模糊透着不凡气度,笑着右手一摆,转首问张缚华道:“张大人!老衲见这二位施主气度不凡,不知大人可引见引见。”
“且慢!”一女子的声音由前面传了过来,声音落处一名面戴青纱的青衣女子从竹林甬道中款款走了出来。
李壹闻言顿时猎奇又好笑,当下强忍着问道:“不知女人拦住鄙人,意欲何为?”
“这些却未曾细细研读,还请女人指教!”李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