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子轻视的“嗤”地一笑,一甩剑穗道:“李壹?我的名字你不问也罢,刚才远远闻声你侃侃而谈,言语间似有几分事理,我且问你但是科道出身?”
清因浅笑着点点头,双手合什口宣佛号,右手一伸,道:“各位施主请随老衲到后院一行。”
青衣女子闻言气得浑身发颤,呛啷一声抽出宝剑,娇叱一声道:“妖僧胆敢辱我圣教!看剑。”言罢纵身向禅房内扑去。
“不是!鄙人乃行伍出身。”李壹老诚恳实地答道。
两人又酬酢了几句,清因见李壹、永淳穿着华贵,身上模糊透着不凡气度,笑着右手一摆,转首问张缚华道:“张大人!老衲见这二位施主气度不凡,不知大人可引见引见。”
世人随清因方丈穿过一段游廊,拾阶而上颠末假山、竹林,来至一间毫不起眼的禅房前立足。
清因又细心的打量了李壹、永淳二人,沉吟半晌,道:“紫柏大师迩来在寺内后院禅房闭关,老衲与几位施主前去拜见,如如有缘大师自会相见,若大师不肯相见,还请几位施主包涵。”
禅房内一片沉寂,未发一丝声响…………
“呵呵呵!”张缚华一捋长须笑道:“公主有所不知!此园乃前任巡府孔大人所置,老臣不过是拣了个便宜,若论高雅老臣倒是个内行。”
李壹闻言顿时猎奇又好笑,当下强忍着问道:“不知女人拦住鄙人,意欲何为?”
山西巡府张缚华设席接待李壹、永淳一行后,请李壹佳耦去后花圃凉亭品茶,散散酒气。
“本来是个莽夫!”青衣女子鄙夷道:“你既不晓得四书五经,却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妄言史乘谶语。我且问你,可知《无字天书》、《推背图》、《烧饼歌》吗?”
“施主有礼了!”清因双手合什行礼,笑问:“不知公子及内眷光监鄙寺,是烧香礼佛还是进香还愿?”
晋霖寺寺内倒是钟鸣响,天籁之音,无数善男信女烧香求佛,络绎不断,虔诚地多,鼓噪的少,可一到了寺庙外,小摊小贩亦是络绎不断,叫唤连天,寺内寺外美满是两重境地。
“女人请……”李壹闻言闪身让开。
青衣女子闻言轻笑一声,道:“照大师的说法,应当免除众教以佛教为尊喽?”
“哦!”张縛华侧身一笑,先容道:“大师!这位是都城来的李公子和家眷。”
晋霖寺方丈清因闻听巡抚大人进寺上香,赶紧率众僧驱逐,待众僧进入大雄宝殿,只见张巡抚及一男一女三人已上完香。
“吓!你真是孤陋寡闻,紫柏禅师乃我大明四大高僧之一,你却自称没传闻过,真真羞煞人也!”永淳俄然插话挖苦道。
很久,禅房内传出一声“阿弥陀佛!”禅房门缓缓翻开,一名小沙弥闪身出,走至李壹身前双手合什道:“李公子!大师有请,公子请随我入内。”
青衣女子秀眉一轩,不忿道:“我只是心中不解,想家父学富五车,几次求见大师未果,不想你一个目不识丁的武夫仅凭三言两语,便让大师开了禅门相邀。故而有几句话想问问大师!”
李壹闻言展颜一笑,道:“有劳方丈大师,我等决然不会打搅紫柏大师的清修,做那恶客。”
很久,才听得禅房内传出“阿弥陀佛”一声佛号…………
“见便是不见,不见便是见。”只听禅房内的声音持续道:“如有缘天然相见,无缘亦是白见。敢问李公子对‘亡秦者胡也’、‘杨柳谢、李花荣’这两句谶语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