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孝犁猜对了,苏凌郡主此时正在皇宫大内当中,正在慈宁宫里陪着太皇太后张氏。此次香山祈福大会之上,苏凌本来站的好端端的,她身边一小寺人俄然说到:“太皇太后要见你,郡主请跟我来。”苏凌便跟了他走从一旁岔道上走了。
这话一说出来,盲羽士倒是哈哈大笑道:“些许名号,买卖人家比方蝇头微利,与我而言何足道哉?何况天意已定,大明虽不至灭亡,却有君王北狩之患,贫道亦是无可何如。”
盲羽士仿佛看出来太皇太后的情意,正色道:“唉,太皇太后恕罪,贫道之前有碍于天机,以是不好讲明。当日贫道曾言:但求天意。说的就是指天子中宫之位,当有天子本身去选,何如天意毕竟难以窜改,此事现在已成定局了。”
更让人奇特的是,此人进了宫内见了太皇太后张氏,他却不拜不揖,脸上神采也似平常――此人到底是谁,为甚么有这么大的架子呢?
太皇太后道:“既然如此,可有挽救之法?”说完这句话,太皇太后张氏竟从宝座上站了起来,朝着盲羽士深施一礼。
盲羽士敲登闻鼓的时候朱祁镇尚未亲政,固然他遭到了天子朱祁镇的访问,但是问起事由,盲羽士却不肯说出来,只言明需求见到太皇太后才肯说出来。这当然让朱祁镇非常不满,只是碍于其人身份特别,这才请出来太皇太后张氏过问此事。
苏孝犁叹了口气道:“这饭食原是寺院当中伙房和尚给我送来的,方才我看到此物便拿去问他,谁知他也不认得这个东西。”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这便有了苏凌“消逝”之事。只是盲羽士要见苏凌竟是为了相面,这究竟为了甚么,却待下回分化。
太皇太后道:“道长出世救人之心不改,乃是无量慈悲,此事不但关乎我活力运,也关乎道长仙缘,还望道长考虑一二,救万民与水火当中。”
盲羽士摇了点头道:“此事已成,废后之事本是不祥,何况也于事无补,只是徒增烦恼罢了。如果太皇太后执意废后,贫道敢断言,天子北狩以后便回不来了!”
苏孝犁苦笑道:“他不但晓得,依本王来看,我这闺女多数落在太皇太背工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