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风咬了咬牙,持续道:“但是有一群混账,却挡了我的财路,夺人财帛就是杀人父母,柳或人固然没有父母,可也是读过书的人,百善孝为先,这群混账敢挡我尽孝,我就叫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就是,老兄,瞧你也是读书人的模样,为何连这点风骨都没有?”
一大朝晨,很多不知情的人仍然涌来报馆,这才发觉,才开业不久的报馆竟是一下子被人砸了个粉碎,大门处,已张贴了东缉事厂的封条。
“哼,真是欺人太过,皇上频频公布旨意,要优渥读书人,这报馆中的人莫非就不是读书人?看报纸的莫非就不是读书人?说封就封,未免也太猖獗了。”
柳乘风叹了口气,道:“我那些当我是傻子、白痴的人。”他的目光变得冷冽起来,持续道:“东厂欺人太过了,他们如果安插下妙策来整倒我也就罢了,却用如此直截了当的体例,当我柳乘风是白痴,一点都不尊敬我这敌手,的确是岂有此理!”
其实在场的世人又有哪个没有胡想?大师的胡想是有使不完的银子,有睡不敷的娘们,只是这百户大人的胡想是甚么,大师倒是也想听听。
王司吏谨慎翼翼地看了柳乘风一眼,柳乘风正俯身在案牍上,一遍又一各处写着书法,比及陈宏宇说到邓文等人已被东厂拿了,柳乘风的双目掠过一丝寒光,狠狠地将笔掷落在地。、
老霍的脑筋还没有转过弯来,先是财路,厥后是父母,最后又是尽孝,这些不相干的字眼竟然被柳百户一句话总结出来,并且仿佛还很有事理的模样,这……
柳乘风坐在案牍以后,呆了半个时候,百户所的校尉已经纷繁放动手头的事回到百户所里,老霍也带着百余名精干帮闲在外头候命。
柳乘风淡淡一笑道:“你们晓得我平生最恨甚么人吗?”
“现在东厂敢吃到我的头上,便是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我?本日只能和东厂存亡相搏了。王司吏,你去将老霍叫来,他那边的帮闲也招募得差未几了,现在我需求人手。另有陈总旗,你叫兄弟们把手头的事也放一放,奉告他们,有胆量的就跟着我去东厂,这世上从没有天上掉下来的银子,想跟着我吃香喝辣,就得拿出点胆气来给我看看。”
陈宏宇咬咬牙道:“扯开!”
固然晓得报馆不成能顺风顺水,但是柳乘风想不到事情会糟到这个境地,特别是东厂,东厂的阵容已经大不如前,再加上此前与锦衣卫的抵触,这时候他们如此大张旗鼓地动报馆,这背后……必然有人支撑。
柳乘风大手一挥,道:“国朝以孝治国,连当今皇上都是如此,我如果无动于衷,岂不是不仁不孝,不仁不孝,德行就会有亏,德行如果有亏,这还是人吗?既然如此,他们杀我父母,我只能杀他们片甲不留了,统统人跟我走,去东厂。”
“谁……谁说我没有风骨?”
百户所里,陈宏宇弓着身,将报馆的事陈述了一遍。坐在一边的王司吏沉着眉,报馆才开张几天,方才步入正轨,谁晓得就出了这么大的事,东厂那边,岂不是用心要给柳百户神采看?
大师一听,都感觉绝望,本来百户大人和大师的设法并没甚么分歧,原觉得百户大人的胡想是治国平天下呢。
柳乘风背动手走出来,看到这黑压压的人,校尉们固然良莠不齐,但是平时骄横惯了,胆气却壮。帮闲固然大多数一副诚恳忠诚的模样,却胜在孔武有力,虎背熊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