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柳乘风不得不重视的题目,他拧着眉,淡淡道:“事情到了这境地,大师来讲说看,我该如何办?”
老霍的脑筋还没有转过弯来,先是财路,厥后是父母,最后又是尽孝,这些不相干的字眼竟然被柳百户一句话总结出来,并且仿佛还很有事理的模样,这……
柳乘风看了王司吏和陈宏宇一眼,又道:“事情到了这个境地,他们不讲端方,用这类卤莽手腕,那么也就别怪我以暴制暴了。他们敢封我的报馆,我就敢封了东厂!”
这声音在人群中传出来,当即引来很多人呵叱:“怕个甚么!家事国事天下事,你我皆是读书人,岂可置之不睬?哼,东厂祸国,现在又欺在我们读书人的头上,还要让我们敢怒不敢言吗?”
“……”这黑压压的人都是无言以对,到了这个时候不说弟兄们抄家伙,倒是说胡想了。
“谁晓得,东厂做事一贯都是如此,犯了国法要封,不犯国法也要封。”
固然晓得报馆不成能顺风顺水,但是柳乘风想不到事情会糟到这个境地,特别是东厂,东厂的阵容已经大不如前,再加上此前与锦衣卫的抵触,这时候他们如此大张旗鼓地动报馆,这背后……必然有人支撑。
有人低声道:“慎言,慎言,这类事岂是你我一时能说明白的?”
柳乘风背动手走出来,看到这黑压压的人,校尉们固然良莠不齐,但是平时骄横惯了,胆气却壮。帮闲固然大多数一副诚恳忠诚的模样,却胜在孔武有力,虎背熊腰。
王司吏的腮帮子不由抽搐了一下,内心不由暗叹,柳百户好辩才。
王司吏油滑地笑了笑道:“依门生看,这事儿没有这么简朴,东厂既然敢脱手,就必然有掌控,能教唆他们的,在京师里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说不准是内阁也是一定,他们若说开报馆有罪,大人就是正犯,大人现在只是百户,就算有人包庇,但是证据确实之下,却也一定能息事宁人。”
其实在场的世人又有哪个没有胡想?大师的胡想是有使不完的银子,有睡不敷的娘们,只是这百户大人的胡想是甚么,大师倒是也想听听。
“就是,老兄,瞧你也是读书人的模样,为何连这点风骨都没有?”
“现在东厂敢吃到我的头上,便是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我?本日只能和东厂存亡相搏了。王司吏,你去将老霍叫来,他那边的帮闲也招募得差未几了,现在我需求人手。另有陈总旗,你叫兄弟们把手头的事也放一放,奉告他们,有胆量的就跟着我去东厂,这世上从没有天上掉下来的银子,想跟着我吃香喝辣,就得拿出点胆气来给我看看。”
“归去禀告!叫两小我在这里看着,如果再有东厂的来,不要和他们抵触,统统等百户大人决计以后再说。”
王司吏和陈宏宇都冷静不敢作答。
柳乘风在百户所里的声望已经达到了顶点,有了柳乘风,大师吃香喝辣,好不欢愉,再加上这百户所里的人都晓得,自家大人背景非同小可,这时候固然碰到了事,却都怀着一股跃跃欲试的心机,要为柳乘风效力。
只是支撑他们的是谁呢?
王司吏和陈宏宇傻眼。
王司吏道:“大人,是不是闹得有点过了?如许招惹东厂便是批示使大人也一定能……”
“好端端的报馆,如何就被人封了?这又是犯了哪家的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