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便有一队队的锦衣卫呈现,陈宏宇带着一队校尉排众而出,看到这东厂的封条,神采一下子骤变了。
陈宏宇咬咬牙道:“扯开!”
柳乘风坐在案牍以后,呆了半个时候,百户所的校尉已经纷繁放动手头的事回到百户所里,老霍也带着百余名精干帮闲在外头候命。
这一句话,大师总算听懂了,很多民气里嘀咕,早说去东厂就是了,何必绕这么多弯子?因而大师都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状:“走,为柳百户的父母报仇!去东厂!”
柳乘风大手一挥,道:“国朝以孝治国,连当今皇上都是如此,我如果无动于衷,岂不是不仁不孝,不仁不孝,德行就会有亏,德行如果有亏,这还是人吗?既然如此,他们杀我父母,我只能杀他们片甲不留了,统统人跟我走,去东厂。”
这声音在人群中传出来,当即引来很多人呵叱:“怕个甚么!家事国事天下事,你我皆是读书人,岂可置之不睬?哼,东厂祸国,现在又欺在我们读书人的头上,还要让我们敢怒不敢言吗?”
王司吏和陈宏宇面面相觑,很久以后,王司吏道:“大人,现在最紧急的,是制止东厂借机抨击,他们拿了邓文等人,多数是想问出点东西来,将这盆脏水泼在大人的身上。”
王司吏和陈宏宇都冷静不敢作答。
“……”这黑压压的人都是无言以对,到了这个时候不说弟兄们抄家伙,倒是说胡想了。
柳乘风听了王司吏的阐发,不由点了点头,道:“王司吏说得对,想息事宁人是不成能了,他们既然要罗织罪名,我也不能坐以待毙。”
柳乘风看了王司吏和陈宏宇一眼,又道:“事情到了这个境地,他们不讲端方,用这类卤莽手腕,那么也就别怪我以暴制暴了。他们敢封我的报馆,我就敢封了东厂!”
“就是,老兄,瞧你也是读书人的模样,为何连这点风骨都没有?”
陈宏宇当即道:“大人叮咛就是。”
王司吏谨慎翼翼地看了柳乘风一眼,柳乘风正俯身在案牍上,一遍又一各处写着书法,比及陈宏宇说到邓文等人已被东厂拿了,柳乘风的双目掠过一丝寒光,狠狠地将笔掷落在地。、
王司吏的腮帮子不由抽搐了一下,内心不由暗叹,柳百户好辩才。
柳乘风深吸一口气,道:“欺人太过了!”
柳乘风道:“你们不要惊奇,罗织罪名是东厂的刚强,又何尝不是锦衣卫的特长好戏?柳或人本来是清明净白很天真很纯粹的读书人,平时呢,就爱看看书,写写字,但是自从进了这锦衣卫才明白了一件事,这世上有一种人会吃人的,你不吃他,他就吃你。”
固然晓得报馆不成能顺风顺水,但是柳乘风想不到事情会糟到这个境地,特别是东厂,东厂的阵容已经大不如前,再加上此前与锦衣卫的抵触,这时候他们如此大张旗鼓地动报馆,这背后……必然有人支撑。
王司吏和陈宏宇惊呆了。
“哼,真是欺人太过,皇上频频公布旨意,要优渥读书人,这报馆中的人莫非就不是读书人?看报纸的莫非就不是读书人?说封就封,未免也太猖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