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倒是好整以暇，一副不恼不怒的模样，道：“当时门生正在睡觉。”
“杨先生。”柳乘风看着这帐房，微微一笑，开端问话：“本日卯时三刻到辰时三刻这段时候，杨先生在做甚么？”
周泰在这屋子里显得浑身不安闲，但是听到柳乘风冲动地叫唤，当即打起精力，道：“柳千户莫非有了端倪？”
“可有人证明吗？”柳乘风持续诘问。
杨清惊诧了一下，随即哂然笑道：“府城的事，东翁偶尔与门生闲谈时，也曾言语过一二，前些光阴不是说有乱党反叛，刺杀了几个千户，连东厂档头和镇守寺人也差点儿丧命吗？门生当时听了，也没有在乎，只是这一次董文被刺，门生才想起了东翁所言之事，只是想不到……”杨清吁了口气，再没有说话。
周泰听了，不由悄悄皱眉，不管如何说，杨清好歹也是个有功名的读书人，如此开门见山，实在让人感觉难堪。
周泰见杨清哀思的模样，心知杨清是谈及到郑县令，心有感到，已经口不能言了。赶紧打了个圆场，对杨清笑道：“杀死郑县令的凶手迟早会查出来的，杨先生也要节哀，方才柳千户只是公事公办，杨先生不必客气。”
柳乘风和周泰又去了郑县令的卧房，柳乘风高低打量这间卧房一眼，眼中的猜疑越来越重。
王韬道：“有何不敢？”
赵氏的脸上生出一丝宽裕，随即道：“天然认得。”
柳乘风冷冷一笑道：“你带着弟兄堵在县衙门口，没有本大人的叮咛，谁也不准出去，就是天王老子也不成，你可有这个胆量吗？”
柳乘风喝了口茶，笑了笑道：“少夫人，柳乘风有一些事情想要就教。”
除非……赵氏想要坦白甚么。
二人在此问案，本来是不敢惊扰王氏和赵氏的，毕竟人家是女眷，再加上丈夫新死不久，现在去问，不免会被人说闲话，不过赵氏既然要来发言，柳乘风也不介怀，道：“去，把她请出去。”
“乱贼？”柳乘风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冷冽，道：“杨先生如何晓得郑胜是被乱贼所杀？”
柳乘风沉吟了半晌，随即目光一亮。
赵氏福了福身子，道：“谢二位大人。”说罢，才款款坐下，不过现在她已经收住了泪，一双如水带雾的眸子看了柳乘风一眼，道：“千户大人，奴家前来，是要和千户大人说一件事。”
赵氏颌首点头，脸上带着猜疑之色，款款去了。
莫非当真有鬼？
赵氏生得弱不由风，姣好的面庞此时因哭得伤了身，神采略显几分惨白，走路时一步一歇，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这个时节动静比较封闭，就算是府城里出了甚么事，在这武清县，平凡人只怕一定晓得动静。
他大呼一声：“本来如此，我现在明白了！”
柳乘风点点头，还想要持续诘问下去，王韬这时又急仓促地出去，大口喘着粗气道：“大人……东厂那边来人了，他们已经到了城外，最多两盏茶工夫就要到衙门了。”
“那我来问你，当时夫人发明了郑县令的尸身，少夫人是甚么时候到的？”
柳乘风对周泰当真无语，早知就不该问他，想了想道：“另有一个枢纽，我没有想明白，走，我们再到郑县令被刺的屋子去看看。”说罢向赵氏道：“劳烦夫人去知会一下，就说待会儿本官就要定夺，请大师都到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