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倒是奇了,世上另有师父听门徒话的?这小家伙公然不是甚么安份的好东西,看来是皮痒痒了,柳乘风已经摩拳擦掌了,决计经验经验他不成。
“但是师父你也是读书人,为甚么每天老是揣摩着赚别人的钱?”朱厚照眨着清澈的眼睛猎奇地问。
“师父好工夫………”揍了一顿以后,朱厚照更加灵巧了,连师父两个字都叫得甜腻了几分,围着柳乘风团团转。
趁着朱厚照还没有规复过来,柳乘风又大呼:“看我王八拳第八式,抓奶龙爪手……”说时迟,当时快,柳乘风化拳为爪,直拍朱厚照的胸膛。
C
要办成这事,重点还是在国子监上,作为最高学府,能在里头讲课讲学的博士都是当代大儒,能在里头读书的也都是各地的才子,如果他们能供应文章,这事情就好办多了。必然能让很多读书人趋之若鹜。
除此以外,既是邸报,就要雇佣排版、印刷的工人,要做成这件事也不轻易,毕竟这年初印刷不像后代那样等闲,这印刷的工人必然要技艺高深才成,并且大量的印刷东西也都代价不菲。真要办下来,没有四五千两银子也别想做成。
柳乘风恼羞成怒了,甚么叫揣摩着赚别人的钱?这叫经济脑筋好不好!他深吸口气,内心说:要沉着,要沉着。最后长吐一口气,道:“归正这事和你没干系,为师和你说这么多做甚么?”
朱厚照捂着脸上的伤口歪歪扭扭地站起来,内心却想:“本来王八拳发挥起来这么短长,不幸我习武十几年,竟是连抵挡的本领都没有,师父就是师父,本日见了他的功力,今后要更加尽力筑基,好好听师父的话,争夺早日习得神功。”
朱厚照重重点头道:“晓得了。”
柳乘风对朱厚照不由刮目相看,两千两白银对大多数朱门来讲也不是说拿就能拿得出,柳乘风之以是敢孤注一掷,那也是在能调用百户所库银的前提之下,但是朱厚照倒是想都不想便承诺出两千两银子,这门徒的身家该有多少?
“师父,卖字也能赢利?”朱厚照固然听得似懂非懂,对柳乘风有一种自觉标信赖,却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柳乘风打起哈哈:“好了,就算为师的不是,我们不计算这个……”
“师父……师父……你在想甚么?”
“那还废话甚么?快去读誊写字。”
“买卖……”朱厚照道:“我也要做,我也要做。只是不晓得师父要做甚么买卖?”朱厚照毕竟是少年心性,对任何新奇事物都带着激烈的猎奇心,再加上他对柳乘风有一种自觉标崇拜,但凡是柳乘风想做的事,他都感觉非常了不起。
读书……读书……现在天下升平,读书人不知有几千几万,平时都是借着夫子传讲课业,但是这时候的夫子,柳乘风倒是晓得的,不是说程度不敷,而是过于呆板,像朱厚照如许的人学起来吃力得很。
朱厚照道:“师父,这不是争不争的事,我们总要说个明白,不能冤枉了好人,当今皇上是一等一的好天子,每日批阅奏书到深更半夜……”
柳乘风和国子监里的监生、博士们干系还不错,如果将他们的文章都登出来,再弄一些浅近些的经义、八股释义会如何样?
朱厚照急了,大呼道:“师父,我说的话,你听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