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家宴,柳乘风才摆脱出来,随温晨光回房,温晨光言语很少,也没有指责他的意义,不过那眼眸中掠过一丝担忧。
“金册?甚么金册?”柳乘风不由猎奇,接过门房手中的一份金漆本子,略略看了一眼。本来是皇后大寿,让柳乘风入宫拜寿去的。柳乘风不由苦笑,对这皇后,他倒是有一些对不起,只是不知天子是否将那文章的事奉告了镇静后。如果奉告了,镇静后如何还送金册来?
门人道:“太子殿下昨夜与刘瑾几位公公打麻将,一向到半夜才睡。”
这一夜畴昔,第二日朝晨便有门房过来禀告,道:“姑爷,宫里有人送了个金册来。”
不成,这事儿得先去和太子十足气不成,柳乘风内心这般想,本来是想先去百户所,但是却临时窜改了主张,叫人牵了马,缓慢往东宫去了。
二人勾肩搭背到了一处偏殿,那刘瑾笑呵呵地给柳乘风斟了茶,柳乘风对刘瑾的印象并不算好,只是朝他点点头,这个时候的刘瑾还只是一个浅显的小寺人,柳乘风也不必和他啰嗦太多。
柳乘风道:“不是说殿下在睡觉吗?”
朱厚照与柳乘风一边往东宫深处走,一边道:“这一次还请了宁王父子入宫,宁王父子透出了风声,说是为了给母后祝寿,要送给母后一份大礼。”
想不到朱厚照也是为了镇静后的寿辰,柳乘风不由道:“太子殿下担忧甚么?”
回到家里,柳乘风总算松了口气,浑身高低不由感觉有几分轻松感,温家高低已是有很多人相侯了,都传闻柳乘风无罪,阖府高低已是欢乐鼓励,柳乘风在这温家虽是算个过客,并且也有了搬出去的心机,但是不知不觉,已有很多人将他当作了顶梁柱,毕竟这家里的男丁太少,温正虽是家长,但是南镇府司公事繁忙,很多事都抽不开身。 以是听到这动静,已是有很多女眷出来相迎,连中门都开好了,换洗的衣衫,沐浴梳洗的器具和拂尘洗尘的家宴也都提早筹办安妥。
“太子还没醒?这是为甚么?”
随即又想,又或者是镇静后胸怀泛博,并不觉得杵。想了一阵也没有眉目。不过既然是皇后大寿,这礼品总要备齐了,皇后要降罪,带了份好礼品去,好能求得一些谅解。如果皇后不降罪,也能够赔偿一些亏欠。
柳乘风见朱厚照一副绝望的模样,心知这少年心高气傲,特别是忍不了与被宁王父子比下去,他沉吟半晌,道:“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体例,传闻宁王父子家财万贯,单这一趟来京,送给别人的礼品就huā费了金银巨万,他们有钱,或许能买到甚么贵重的礼品,但是送礼最讲究的是能投其所好,并不是越贵重越好。”
朱厚照一听,顿时严厉起来,他这小我就是如此,平时嘻嘻哈哈,但是一旦触及到丢面子,这少年心性中就不免有几分争强好胜,便催促张永拿了笔墨,想了想,便将母后的各种爱好想出来,用条记下。
只是送甚么礼品呢?这倒是难堪了。平常的珍宝必定不成,不是柳乘风没钱。只是你再有钱,能比得上天子?这紫禁城里。金银珠宝应有尽有,便是使出浑身的解数,糜费万贯家财,也一定能动镇静后的心,倒不如送一些新奇的礼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