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理事,你那是甚么药丸?药性如何?你竟有如此掌控?”
马天复感觉有点不对劲,不过并没在乎:“不是。一些罕见异毒便不在此列。”
到哪儿卖?回春堂。
“我想好了。我身为掌柜,也要出份力。我出钱,雇个老郎中常驻店里。有人是信食补、药膳这些的,但你年纪太轻,我怕这些人不信你。另有,点菜这个,咱还得再考虑考虑。别人费钱用饭,吃甚么全我们做主?如许不好。我们能够奉告客人宜食甚么忌食甚么,你看呢?”
“哦,来了。”
没人理他,马天复又问一声,老郎中怒道:“马理事,性命关天,别吵!”
屋外俄然传来一声大吼:“马天复!马天复出来!”
角柜外站着四五个穿蜀山帮帮服的大汉,为首那人是刑管管事陈容。
惠民药局是千万不能去的。客岁仿佛天子不知说了句甚么话,那边的官医一下子飞扬放肆起来,查抄城中各医馆,吃拿卡要搞得怨声载道。回春堂是合肥最大的医馆,口碑不错,也应当能出得起代价,独一担忧的就是郎中不识货。
内里确切很忙,不过不是在筹办开门,而是因为地上躺着一个浑身赤裸的伤者。一个白胡子老郎中正在评脉,几个伴计忙着抓药、捣药,马天复出去后大门就立即又被关上了。
作为医馆,“回春堂”真是到哪都有,就和名为“怡红院”的倡寮一样。作为最大的医馆,天然别有一番气势。大门高有丈二,两侧各一乌木竖匾,右书“寒凉温热,调摄平衡皆致病”,左书“石虫草木,运筹恰当可回春”,这春联本不希奇,但书法笔力遒劲,铁画银钩,不知出自哪位名家之手。马天复精通文墨,感觉字虽不错,但过分雄浑霸气,放在医馆门口不大调和。
“谁啊?等开门再来!”内里传出个伴计不耐烦的声音。
周继红一脸茫然,强笑着抱拳迎了上去:“陈管事!这是如何回事?到小店拿人啊?”
老郎中白了马天复一眼,对伴计喊道:“犀角磨好了没?手脚快点!这都要不可了!”
老郎中一肚子火气。他名叫边三七,与回春堂另一名齐姓郎中合称“齐单边双”,在此坐馆几十年,是远近闻名的两大名医。这个称呼的由来就是齐郎中单号坐馆而他是双号。本日初五,赶巧不巧他跟齐郎中对调了一下。这个伤者也就比马天复早到不久,送他来的人说不熟谙此人,把人放门口就走了。总不能看着人死医馆内里吧?边三七就认了倒霉,把人抬了出去。
边三七神情凝重对一个伴计道:“就照马理事说的尝尝,大师都听到了吧?”
“哦,呵呵呵,”边三七笑声有些奇特,“便是说,天下香花毒虫之毒皆可解?短长,短长!”
马天复此时心中大喜:真是天降鸿运!来时还怕别人不识货,现在这老头看模样已经没体例了,岂不恰好!
马天复的这些灵丹灵药,都是给武人用的,即便哪个医馆识货,也出不起阿谁代价买啊!就拿炼制百草千虫丹的药材来讲,此中一味是朱睛冰蟾的蟾酥,朱睛冰蟾底子就是不世出的奇物,一只冰蟾就只能炼本身身上这一小瓶十几枚,连马天复本身都没想好该开甚么价。想想方才白搭的那一枚,真是心疼。另有“九转回魂丹”这类续命的药,一个开在城中的医馆能用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