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说过了，行是行……”
小兰弯下腰悄悄吹着气。张全但觉一阵暗香扑鼻而来，小兰的如雪粉颈近在天涯，竟忍不住伸鼻去嗅。
“哦？为何？”
张全光棍一个，又好色，一有点钱就忍不住去寻花问柳，可一分钱一分货，他哪曾碰到过这么姣美水灵的小女人。李虎不像张全那样春情大动，一是因心有所属，二是他对风尘女子从内心有种鄙夷和怜悯。
周继红只是一时还不能适应马天复所说的。细细想来，也不感觉有甚么大不了。用女倌当然好，可店里开消变大了。自行安排上菜，乍一听新奇，可不必然比一个老堂倌更让客人对劲。
张全立即绷不住了，大头点得像小鸡啄米，李虎一脸嫌弃骂道：“丢人的东西！小女人，小二呢？茶水呢？你们掌柜请我们来试菜，我们要点菜！”
“掌柜的，来里屋一叙。”
“瞎扯。我看小马人不错，不会没事拿咱寻高兴，李虎你识字你得细心点瞅，我就熟谙个‘五’字，万一招牌被遮了盖了我就认不出来。”
张全小眼一瞪：“怎着？瞎？没见人忙着呢？”
“奶奶的，这个老东西。”马天复没好气地骂道。
周继红高低打量着马天复，又看了看小兰，大惑不解。马天复微微一笑，坐了下来。小“五味坊要想做好，不就那么几个难处，有甚么大不了的？店面小算甚么，待东西筹办好，让老疤他们甚么事都别干了，每天竖根大幡在门口，人多就耍起来。逢集就到集上耍！”
周继红明白马天复此时极其得意，现在跟他说甚么他也不必然能听出来，说不定另有“妒能”如许的设法，可又不得不说。
“如果都是小兰这成色的，还真没准。”
但是不成否定，这个做法仍有其独到之处。其一，酒色伤身，没哪个倡寮会把郎中请到家来，归正他周继红是没见过。其二，便宜！就凭明天这些报酬，三百文是真不贵！归正在他周继红看来是不贵。
“客长，如不嫌弃，小六给您吹吹？”
“一样。就是说，面相不丑，白净的，你这个身条的，多未几？”
小兰小声嘀咕了一句，马天复就听到“甚么甚么发红”。
马天复微微点头，对李虎道：“李哥，借手一用。”
次日上午，马天复带着小兰来到五味坊，见到周继红，直接拉着袖子往内里拖。
“如何做事的！”李虎嘟囔着，拈起一块肉放嘴里，“甚么补气补血，不就是家常菜么！就这几个菜，你猜他们得要多少钱？”
“另有但是？但是甚么？”
张全一拍李虎手背：“要你钱了？白吃白喝，哪来这么多屁话！把爪子收起来，能有点端方？跟你坐一桌都掉我身价！”
李虎本来想骂他，成果听着听着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俄然想明白了：他丢人现眼是他的事，我何必陪他一起。
“阿谁……秦老爷说公子武功高强，有内功，不怕这个，以是……”小兰脸通红。
“唉，如何跟你说不明白。医术这东西我不懂，人家是来用饭的，进门就说人有这个阿谁病，这合适？何况如果我，必定以为你危言耸听骗我钱。我们是卖酒菜的，不是卖药的！”
“小六女人，这蹄膀不知有何服从？”
马天复现在满脑筋都是店里的事情，小兰问甚么他都没听出来，直接反问道：“小兰，你跟我说实话，你在那边的那些姐妹，像你如许的多未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