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堪，太子所言确否？《菜根谭》果然是你所作？”
“秦堪，既如此，朕便下一道特旨，规复你的秀才功名，寒窗辛苦十余年，好不轻易挣来的功名不能说没便没了，那件事错不在你，不该被革。”
“之前曾是读书人？可有功名？”弘治帝终究开端正视面前这个年青人了。
弘治帝很有些惊奇地瞧着秦堪，他没想到这位二十出头的年青人竟然能得中院试案首鳌头，如此才调，若说那《菜根谭》真是他所作，亦非不成能之事……
融会这个期间越久，秦堪便越明白功名的首要，虽只是小小秀才，但是却已正式一脚踏进了士大夫的行列，弘治帝的赔偿令秦堪的将来敞亮了很多。
弘治帝听到最后，狠狠一拍桌子，怒道：“又是这佟珍！绍兴吏制之恶，此人其罪当诛！”
文华殿内沉寂无声，朱厚照笑嘻嘻地朝秦堪微微点头，仿佛对亲手把秦堪捧上贤人宝座的豪举高傲不已，弘治帝面无神采地盯着秦堪，久久不发一语。
“……臣献《菜根谭》于太子阶前，是因为太子乃我大明将来君主，又传闻太子喜嬉闹玩耍，疏于向学，故而臣将《菜根谭》敬献太子，此作浅显易懂，一眼即明其意，圣贤事理，世道情面无不包含此中，臣为大明江山社稷计，虽戋戋敝帚却不敢自珍，陛下所言‘诡计’者，这便是臣之‘诡计’，臣冒死自辩，实不敢当‘勾引东宫’之罪！”
“回陛下，臣曾有秀才功名，是弘治十五年的秀才，臣幸运，被绍兴学政大人取为院试第一，可惜厥后被革了功名。”
没体例了，秦堪被朱厚照逼得闭着眼跳进了坑里，姿式文雅，走位风骚，劈面狠狠栽下，有种含笑饮砒霜的凄美……
更何况上回寿宁侯之事，弘治帝的措置较着偏袒小舅子，已让秦堪受过一次委曲了，这回说甚么也得赔偿赔偿。
不知过了多久，弘治帝捂住嘴咳了几声，突破了殿内的沉默。
忠臣委曲昭雪，大殿满室皆欢。
弘治帝一滞，却说不出话来，秦堪满含热泪，哽咽点头：“恰是如此。”
秦堪额头盗汗越冒越多，他被朱厚照一句偶然插言逼到了死角。
好久，弘治帝一惊，俄然回过味儿来，怒道：“可你为何要将其冠以太子之名？你是何用心？”
朱厚照听得秦堪承认，顿时满面忧色，眉飞色舞，浑然不觉面前的秦贤人很想把他除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