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不知所措:“那,那该如何是好?”
“明珠,好端端的如何又出了如许的事?”罗氏按捺着性子问道,“那但是御赐之物,如何会如许不谨慎?”
顾明珠笑得眉眼弯弯:“夫人这话说得,这些不也是先前夫人挑了送畴昔的,只可惜去了那边府里便成了不知死活的。”
再如许下去,只怕要不了多久,罗氏送去东府里的人都会被她找由头给措置了,而罗氏想再用人也难了。
罗氏真的是想也想不到,第二日顾明珠又带了几个婢女过来,这一回倒是说她们粗手笨脚打碎了宫中犒赏的花斛酒器。
顾明珠倒也不恼,笑着起家道:“那就有劳夫人了。”
罗氏从未感觉如此被动过,她强撑起笑容,与顾明珠道:“你如果觉着这边府里送畴昔的不好,不如别的叫媒婆带了人畴昔挑就是了,只要和你情意,手脚洁净服侍得好就是了。”
她是说,她要公主府的田庄地契?
顾明珠正百无聊赖地玩弄着本身的衣袖,听她问话,噗嗤笑出声来:“这话倒是问住我了,这几个可都是夫人送畴昔的,身契都在这边府里,我哪晓得该如何措置,老是想着夫人是个公道的,必定不会教她们坏了端方。”
罗氏倒是一皱眉,唤住了她:“明珠,你且坐一坐,我有事要与你说。”
顾明珠靠在凭几上,端着青饮小口吃着,笑着道:“夫人说的是,是该教她们谨慎着点了,不然成日里不是丢了这个,就是摔了阿谁,只怕那边府里有再多家财,也要败得精光了。”
罗氏看着她出了门,神采顿时阴沉了下来,坐在榻席上考虑了好半天,开口叮咛婢女道:“快,随我去松寿院。”
罗氏一时愣住了,神采变了好几变,好一会才强笑道:“本来是为了这个,从庄子上挑人也好,只是这庄子上庄户的名册与身契却不在我这里,一会子我打发人去拿了,再送去西府吧。”
说罢,带着阿碧施施然走了。
她招了招手,让粗使婆子出去把那几个婢女都拖了下去,不顾她们都在哭哭啼啼喊冤的声音,用麻布一把堵了嘴,毫不包涵地拉出去行杖。
这那里是顾明珠,顾明珠那里有如许的心机,这两日她一句要换了东府里服侍的人的话都没有说,只是每次都送了几个婢女过来,找来由逼着罗氏措置了本身的人,偏生还半点恶名都不沾,把这凶恶刻薄的名头都教罗氏担待着。
顾明珠望着她的眼睛,慢悠悠隧道:“我记得听嬷嬷们说过,当初我阿娘过世时留了很多田庄铺面与我,既然现在府里服侍的人不经心,不如干脆从庄子上挑上人进府里来,毕竟是本身庄子上的人,知根知底也好调教些。”
她的话不晓得是不是有别的意义,倒是让罗氏僵了僵。
罗氏目光紧了紧,毕竟是点了点头:“天然要照着端方措置了。”
那些田庄铺面早就被顾老夫人与罗氏紧紧握在手里,当作了顾家的家财,是她们的摇钱树,如何能够等闲还给顾明珠。
阿碧看了看摆布,轻声道:“娘子,只怕夫人一定肯承诺把那些还返来呢。”
罗氏一时摸不着脑筋了,难不成顾明珠不是筹算换了身边服侍的人?
跪在地上几个婢女不由地瑟瑟颤栗起来,前一日东府送过来的几个婢女被打得血肉恍惚发卖给了媒婆的事但是两府里高低大家皆知的了,她们如何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