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笔，转头对着一脸震惊的两婢，淡淡笑道：“待会卷起来封好送去天香坊。”
柳氏母女在西府里这些年来都是毫无声气，前几世与顾明珠也毫无来往，不知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有了窜改。
韩嬷嬷固然不明白是为甚么，却还是照着她的叮咛办了。
这是要投诚？
韩嬷嬷本来要把正院里的人清洁净，倒是被顾明珠拦住了，让她在茶水与洒扫上留了两个二等婢女。
韩嬷嬷撩开烟罗纱帘子出去，手里端着一盏燕窝莲子羹：“娘子，侧门看门的婆子传了话出去，说四娘子与西府那边的萍娘子过来给娘子存候。”
这会子，顾明珠正聚精会神地挥动动手中的笔，行云流水普通在金宣纸上起起落落。
瞧着像是要写大字普通。
柳氏轻声说着：“不敢烦劳阿碧女人亲身畴昔，四娘子每日过来跟着学上一会就好，也能来给大娘子存候。”
那是一副画，是一扇半开半合的窗牗，上面斑纹精美繁复，是绵绵不断的万寿祥云，窗外是几枝盛放的玉兰，枝干遒劲，花朵或是热烈怒放，或是鲜艳含苞。
她目光深沉了几分，还是挂着笑：“那就好，丽娘毕竟年纪小，身子骨还得好生养着才是。”
顾明珠看着顾明丽的气色，固然算不得极好，却也是白净均匀，并不像是大病过的。
柳氏微浅笑着：“四娘子本日特地让婢陪着来给大娘子伸谢的。”
她只是不明白，为何柳氏与顾明丽母女会想着与她来往。
这几世她陆连续续学了很多本领，本来不过是些并不大有效的，现在却都是她用的上的了。
房里没有别的人服侍，顾明珠先前就叮咛了，让她们把那些婢女都遣了出去，不教在房里服侍。
柳氏是二话不说，先大礼拜下：“大娘子安好，婢给大娘子存候。”
就如许一句话，却被她说的吞吞吐吐的。
“娘子，这是要做甚么？”
她头上也只簪着几支青玉簪子，素净得实在不像是大将军府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