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两人齐齐应了一声,又自相顾一笑。一声才应,小龙女便道:“绝儿,我们比比脚力,看看你比来轻功又进步了多少。”她一声落,身形便远了去。杨绝喊一声:“龙姨,你耍赖!”竟分歧李莫愁号召,吃紧飞身追去。李莫愁一时愣在原地,竟又呆了半晌。
李莫愁朝杨过喊道:“过儿,你晓得绝儿和师妹去做甚么吗?”杨过愣愣瞧她一眼,反问道:“你不晓得吗?”李莫愁道:“我晓得甚么?”杨过走近跟前,笑道:“绝儿前些日子同我讲,求姑姑应允一件了功德,这些天多要在夜间出去。如何,他没同你讲?”
李莫愁模糊想到何事,小龙女笑吟吟问道:“师姐,玉\女\心\经是我们古墓的最高武学,你如何不教绝儿?”李莫愁恍然大悟,记起心经练时,两人确要解衣散热,顿时心中大大落了口气。
她脸上露着镇静之色,又夹着夸奖之意,欢乐道:“绝儿好短长,根柢比起过儿当年,但是强了很多。这才短短半个月,他就练完第六段啦。”李莫愁不及语,小龙女又抢着话头道:“心经我早早练成,现在只是助他修炼,底子不会让他走火入魔。师姐,你就放心吧。”后一句,像极了某种包管。
李莫愁瞧瞧天气,只道:“看来今晚要来一场冬雨,绝儿和师妹出门未曾带雨具,我给他们送去。”杨过阻道:“莫愁,他们就在山坡那边的百花坳里,离我们屋子不过一两里路途,真要下雨,凭他们的轻功,眨眼就能返来。”李莫愁道:“既然不过几里路,那我一个来回,也用不了多久。你啊,就放心早点安息,你的周大哥啊,明早还要寻你比掌法呢。”
李莫愁回转时,小龙女和杨绝早早等在屋前。杨绝道:“娘,龙姨说我轻功又进步啦。”李莫愁并不夸奖,只淡淡道:“从速歇息去吧。”杨绝回声进屋,临行又同小龙女约道:“龙姨,明日若不下雨,我们练第七段吧。”小龙女点头应下,他才欢乐入屋。
杨过和周伯通又在屋前说些武学心得,李莫愁同瑛姑在花圃内浇水。杨绝和小龙女并行从她身边走过,随口问候一声。
世人皆是一惊。李莫愁道:“瑛姑前辈,实在对不住,我初来之时,便偷偷将百花谷线路绘下,用信鸽送去了襄阳几个熟人处。”她也不求别人谅解,已是几步并前,吃紧往山坡外赶去。杨过见她神情严峻,当即跟上,小龙女等人亦是相随。
但毕竟老成慎重,不再当初芳华气盛之时,心机一转,便自先隐不出。待杨绝脚步声远,才渐渐现身。她朝着小龙女藏身花树丛走去,却不决计压轻脚步。
过了山坡,转入山坳,便到了杨过先前所言之地。只是放眼一望,心中不免吃了一惊。
要晓得当年林朝和王重阳以是良缘难谐,主因便在互不体味,大家所思所念,常常与对方相左,难以心灵相通。林朝英生性矜持,又复内疚,不肯先吐情义,只盼同练内功,对方自悟,得以心心相印。当年小龙女和杨过练了,却也真的生出很多含混情义来。
一声喊落,本身便也脱手穿衣。不料花树丛后小龙女俄然喊他,“绝儿,我少了一件小衣,你可落下?”杨绝一停,朝四下又望了望,回道:“不会啊,我都捡来啦。”稍顿,又道:“或是刚才风大,吹到远处去啦。龙姨,你少了围裙还是褂肩?”小龙女倒是顿住不该,稍后,才道:“归正少了一件,你再找找。”杨绝胡乱穿好衣服,口中应道:“你稍等,我去那边找找。”小龙女应道:“你快些,就要下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