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问落,顾不得袒肩露背,竟也是从花树后探出头来,想瞧瞧下下环境。无妨这一问一探,本身也是惊了一下。只见花树丛前倒是站了一人,恰好盯着她。
她顷刻想到某事,背心竟是寒意骤起。此时也管不得顾不了,直是横了心念,欲要大大吼上一声,将两人唤出来。
“绝儿,是你吗?”小龙女在花树丛后问出声来。李莫愁倒是不答,只静肃立在花树前。小龙女问过一声,不见人答,心中便也警悟一分。稍顿,又道:“绝儿,是你返来了吗?”
只见山野间花影重重,遮人望眼,但矮枝、花丛、草地上,倒是狼籍庞杂,散落着很多衣物,显是刚才强风刮过所为。她如何不熟谙这些衣物,男衫女裙,不是杨绝和小龙女的,又会是谁?
李莫愁瞧瞧天气,只道:“看来今晚要来一场冬雨,绝儿和师妹出门未曾带雨具,我给他们送去。”杨过阻道:“莫愁,他们就在山坡那边的百花坳里,离我们屋子不过一两里路途,真要下雨,凭他们的轻功,眨眼就能返来。”李莫愁道:“既然不过几里路,那我一个来回,也用不了多久。你啊,就放心早点安息,你的周大哥啊,明早还要寻你比掌法呢。”
“师妹曾对过儿动情,很大启事便是练了这玉\女\心\经。现在她又助绝儿练功,可真是……”李莫愁悠悠一叹,想不到儿子瞒着父母所学,竟是常日里不准他练习的玉\女\心\经,一时不知所言。
等了一会,竟是无人应对。她心中微微猎奇,再昂首看时,两人身影竟已过了山坡,转到另一个山坳里去。她远远瞥见两人似在说话,却已经听不清楚,倒是犹能瞥见两人拉钩定诺之状。
小龙女笑吟吟道:“你天然找不到,因为被我师姐捡到啦。”她轻柔瞧着杨绝,忽又轻骂道:“你看你,吃紧忙忙的,连衣衿都搭错方向啦。来,龙姨帮你。”
正此时,谷中又是一阵强风吹过。李莫愁但觉夜色中夹了一抹白,风中竟是送来一件金饰。她顺手朝着空中一抓,端是抓个正着,借着月光一看,差点惊叫出来。
世人皆是一惊。李莫愁道:“瑛姑前辈,实在对不住,我初来之时,便偷偷将百花谷线路绘下,用信鸽送去了襄阳几个熟人处。”她也不求别人谅解,已是几步并前,吃紧往山坡外赶去。杨过见她神情严峻,当即跟上,小龙女等人亦是相随。
正自神游,忽的远处脚步传回,恰是杨绝到了。
“师姐?”小龙女惊奇喊了一声,却见李莫愁手中捏了一物,恰是本身缺失的小衣。小龙女道:“师姐,本来被你捡到了啊,快给我。”她也不管李莫愁肯不肯,竟是微微起家伸手,一把抢了畴昔,俯下身子,脱手穿戴,“师姐,你捡的可真巧,我还正想着让绝儿去找,怪难为情的呢。”又似不见李莫愁脸上神采,轻巧道:“师姐,你如何来啦?”
李莫愁模糊想到何事,小龙女笑吟吟问道:“师姐,玉\女\心\经是我们古墓的最高武学,你如何不教绝儿?”李莫愁恍然大悟,记起心经练时,两人确要解衣散热,顿时心中大大落了口气。
一家人百花谷安住,便是忽忽月余。这些日子以来,杨过和周伯通日日过招,整天都是武学之道。而杨绝跟着小龙女学技,已然能够招蜂驱蜂,小有成绩。倒是李莫愁和瑛姑两人,成了保母仆人,只做些闲杂家务。不过如此安乐日子,倒也不觉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