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藏身洞中岩石后,屏气静听,模糊听到洞本国师和尼摩星说话,半晌便有一人脚步远去。
杨过闻之一颤,却不答话,而是剑花一舞,使了一招全真剑法,口中叫道:“浪迹天涯!”李莫愁情意了然,当即拂尘化剑,亦使了玉女剑法中的同名招数。
两人甫一交代,杨过压力大减,立马退到一边自行调息。李莫愁拂尘斜挥,化作万点金针,往国师眼中洒将下来。国师五轮齐舞,杀招连施。李莫愁精力强振,奋力对抗。
杨过知她死志复燃,急道:“我不准你死!”李莫愁身形一颤,倒是淡淡笑道:“人终有一死,不过迟早罢了。能让你活着,我心甘甘心。”杨过心口一痛,倒是说不出话来。
杨过任由她自言自语,李莫愁又道:“金轮国师定然在洞口伏击,你的战略不管用。”见杨过似有所思,又说:“已经很不错了,骗走一个。我现在就冲出去,为你开路!”
李莫愁闻之动容,嘴角亦是淡淡一勾,却说:“臭小子,你又教我装死。”杨过倒是不笑,忽的握住李莫愁一只手,温情说道:“我不想你真的死。”
李莫愁晕生双颊,内疚害羞,杨过不时偷眼相觑,却苦衷重重,虽说是并战劲敌,却竟透暴露男欢女悦、情深爱切的模样。
当下稍安,李莫愁倒是忽的一软,竟往杨过身上靠去。杨过吃紧抱住,叫道:“姨娘,你怎……”李莫愁不及他说完,立马掩他口舌,轻声道:“不要这么大声,教那和尚晓得我受伤不轻,定然杀进洞来。”杨过冷静点头,含泪将李莫愁扶好,往深处而去。
杨过心中一紧,深思:“又来一个帮手,这可如何是好?”苦思无计,又怕告之李莫愁令她担忧,只得死守洞口,以待冒死。
李莫愁疑道:“请君入瓮?”杨过又只笑笑,轻声说道:“我就是要骗他们出去。”一顿,又道:“姨娘,你和我演一出戏。”话落,便在李莫愁耳边嘀嘀咕咕一阵。
话落身动,杨过倒是不跟。李莫愁一急,怒道:“过儿,此次必须听我的。”杨过倒是不争,蓦地喜道:“姨娘,我想到退敌之计了。”李莫愁一愣,杨过又说:“你的冰魄银针拿几枚给我。”
杨过手中长剑一紧,却闻脚步停下。尼摩星似又感悟,责道:“大和尚你另有话没说,差点害我出来送命。”国师冷嘲笑道:“你本身不问,急着出来寻死,我拦你做甚么?”尼摩星怒道“你……哼!”国师道:“我们不消出来,天然有体例对于他们。”说完,伸手指了指四下的枯枝枯草。
他悲伤欲绝,心中只是想着:“另有几天,我便要死了。我骗她失期,她却不恨我,我实在担忧她先我赴死。”想到此处,竟是冷静掉下眼泪来。
两人越使越顺手,能力也越来越大。每一招每一式,竟都模糊令相互念起当初佳话。招如其名,或“举案齐眉”、或“西窗夜话”、或“扫雪烹茶”,或“彩笔划眉”,好像复归昔日欢愉,说不尽的旖旎风骚。
尼摩星喜怒交集,道:“我就晓得是这个婆娘。本日如果落在我手中,定教她生不如死。”说完,便要进洞。国师由他自说自话,不睬不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