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刚巧,说来也在李莫愁预感以外。虽说方才行动她已作完整筹办,拨挑之时,更是运起满身功力。一边用古墓内功将心脉护的绵绵密密,一边将明火静功灌注细枝。本觉得一挑之下,即便两人内功冲噬,本身亦无大碍。
杨过不解而问:“姨娘,你又要干甚么?”李莫愁道:“我承诺你暂不杀人,但我也须救得洪老前辈。”言罢,便是拣了根细枝,对杨过说:“过儿,你退开!”
两人十余年没见,但相互面貌均窜改不大。李莫愁虽是道姑打扮,但洪七公犹是认得她。当下开口说话,称呼却还是当日摸样。
两人寂静一会,李莫愁才说:“过儿,你先放我起来。”杨过这才完整回神。当下更不说话,只是仓猝从李莫愁身上爬起。待得李莫愁起家,便紧跟一侧,眼中露着哀告之色。虽不敢再去碰她,但也时候挡在她和欧阳锋之间,不让她动手。一边叨叨说着旧事,好让她暂消杀人之念。
内行人不知,熟行人自明。刚才看似悄悄巧巧的一挑,便是内里奥妙,世上独一。
洪七公伴随在侧,听她话语,虽不知后果结果,但想起欧阳锋为人,也是顺理成章认定。只是李莫愁执意要亲身告终恩仇,便也不于互助。杨过天然不肯,刚才不让李莫愁偷袭,现在倒是怕她新受内伤,打不过欧阳锋。当下周旋两人之间,不让两人脱手。
他说这番话,自是心有筹算。他自夸武功独步天下,李莫愁即使修为不差,又有新伤,应非他的敌手,届时将人打败,任他如何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