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的符纸天然有驱邪避凶的灵气,平凡人家想求得一张,去一趟仙门三跪九叩也一定求获得,现在只要来走一遭就能获得一张,这便宜可真是赚大了!
苏家大宅内的尸身十足都不见了,就连苏世杰那具被剥去皮的尸身也不见踪迹,想必是昨夜鬼王偷偷回返,把尸身吃掉了或者带走了。
“可喜可贺!祝二位白头偕老!子孙合座!”
“作孽呦,好好的女人家送仙门去干甚么啊?每天跟妖妖怪怪打交道,不免把不干不净就带回家喽。”
而她也认识到,她或许没能把叶重琅恶心到。同是孤竹弟子,叶重琅与叶存曦等人较着不在一个境地,叶存曦等人面对世俗的暴虐非议,只能把持着涵养把本身憋死,顶多在内心骂骂,也绝对骂不出甚么脏话,顶多就是岂有此理,欺人太过这俩词来回倒置。
“我就是想不明白才问你,按理说……”
哗的一声,街坊百姓们纷繁向后退了退,固然背后说人是非,但他们并不感觉惭愧,顶多把人说不乐意了,他们就一哄而散呗,谁怕谁?
凤起一愣也不哭了,这谁啊?哭得跟死了亲爹似的,并且,听听哭的这词,没读过书啊?
“这还看不出来?姘头呗。”
“我当真了。”
“呃……”
可她又道:“阿谁……不能当真。”
可叶重琅恰好奉告了街坊邻居,还聘请人前来记念,这么大张旗鼓的一番,凤起若对付了事不免有自投坎阱的怀疑,那就必须把戏做全套。
凤起:“……!!”
一干街坊邻居恭喜了一遍又一遍,把叶重琅夸奖了个重新到脚,把凤起恋慕了个从里到外,溢美之词不断于耳,上天上天只此一双,凤起俄然感觉,时隔二十多年,凡人百姓的文学成就大有进步啊。
门外喜气洋洋如迎喜宾,门内沮丧素寡,哭声凄厉。
凤起暗笑,本是同门师兄弟,这已经分出远远亲疏了,叶重琅还没感受么?
但是,叶重琅微微点头,道了句,“应当的。”
而凤起也转过身,看着叶重琅的背影微微挑了挑眉,骚年,与人丁舌之争但是违背孤竹家训的,遭人非议也是不成以恼羞成怒的,清者自清嘛,你如果忍不住了,我就拿个小本本记下来,等有一天再回孤竹……叶代依必然先打你。
世人愣了一下,可一听仙家弟子有礼相赠,顿时面露高兴,也不管苏家到底死了多少人了,一拥上前连声恭喜。
哭着哭着,凤起就哭出声了,“丧尽天良啊!丧芥蒂狂啊!逼良为娼啊!人面兽心啊!天理难容啊!……”
叶晨阳深深看了他一眼,“你说呢?”
凤起被迫披麻带孝,跪坐在蒲团上,一边烧纸钱,一边哭得哀思欲绝。
眼看着凤起一步三转头,那恋恋不舍的模样实在令民气酸,叶存曦内心颇不是滋味,沉了半晌终究忍不住问道:“晨阳,你说……胥老虎此次是如何了?此前浔阳传信说其领地枫叶镇四周有妖孽集结,请家主声援查探,可家主点名随行的弟子中,并未有胥老虎啊。胥老虎长年只在鸠魔山一带行走,从未分开过数里周遭,此次鸠魔山莫名坍塌,他本该从速归去看看的,如何……?”
这氛围真是诡异极了,没见过谁死了百口还被人恭喜恭喜的。
实在苏家在邻里街坊之间口碑极差,做买卖缺德,难为活人发死人财,巧取豪夺,为富不仁,就连下人也极没教养,狗仗人势,纵狗伤人,乱泼脏水的事没少干,可没过量一会儿,竟然真有人陆连续续来记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