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就好。”凤起内疚了一句,随即就红了脸,仿佛要避开难堪般站起家来,“我去洗个帕子给你擦脸。”
叶重琅俄然一笑,仿佛无法道:“纵是我瞎了,她也不会瞎,只此一比武,她便已经晓得我功力多少,伤有多少,如何算得上不闻不问一走了之?”
凤起微微眯起眼眸,她一向在等这个没完没了在她耳边傻笑的妖孽现身,而她想找的……妖尊?!
凤起微微挑眉,直视着红衣男人,看这势头……他们是不是能够聊聊了?
可这算甚么?她千万没想到,轸水竟然会捐躯救叶重琅,这两人常日里虽看着相互不扎眼,可友情……就差断个袖了吧?
而就在这时,红衣男人一击未到手,轻声一笑也不纠&缠,纵身一跃,伸手直向凤起抓来。
红衣男人脸上的笑意一沉,模糊抽了抽额角。
过了半晌,他俄然又问:“那你晓得,她本日与你一同回房的企图是甚么?”
但是,凤起确切有着不会乱刀砍死叶重琅的大气,在看太小狐狸以后,她还是仓促又回到了叶重琅房中,顶着轸水错愕的目光,率先奔到床边哭了个丧。
“别动。”红衣男人慢条斯理笑道,望着凤起并未转头,“她现在在我手上,你若再敢妄动半步,我就只当你不顾她的性命,是生是死就全凭我欢畅了。”
红衣男人笑得如花开残暴,“你不是一向在找我么?或者说……一向在等我?”
“可见他并不吝你性命,跟我走吧?”红衣男人妖娆如水,揽着凤起在怀,又似软在她怀中,仿佛发丝轻垂,都是不动声色的诱&惑。
几近就在话落的顷刻,红衣男人俄然侧身,惊情刺了个空,转而横扫,只见红衣男人纵身一跃,直向窗外掠去,仅是一眨眼的工夫,人影便消逝无踪了。
红衣男人面带笑意,妖异的脸张扬绝艳乃至靡丽到了极致,凤眸长挑,眼中毫无杀意,反而是浓浓的戏谑,那种统统尽在他掌控当中的悠然,竟透出丝丝雀跃。
几近同时,惊情一动,转而刺向红衣男人,只听唰的一声,割下了红衣男人一片袍角。
凤起站在叶重琅身后,半晌才眨了眨眼,若说有惊无险都感觉是言重了,惊是没如何惊到,险又仿佛无从提及,可来人的身份明显举足轻重,到底意味着甚么?
莫非……是她猜错了?
而一回身,叶重琅已经坐起家来,仿佛要下床。
叶重琅的目光仍旧怔怔的,半晌似才回过神来,微微点头,“有劳。”
他真的是妖尊?如此莫名呈现,又马上就走,说是要带她走也没几分当真,难不成,仅仅是来高低立判,夸奖一下叶重琅这个后起之秀?那言辞未免过分奉承恭维,竟说叶重琅能将三界支出囊中,可仅凭态度,却不像是纯真来奉迎叶重琅的。
而凤起是实实在在服侍了叶重琅大半夜,直至拂晓时分才靠在床边补了个眠,一大朝晨,当叶重琅呼吸渐促,缓缓展开眼的时候,凤起也醒了。
那一句句意有所指的话,说的是叶重琅,倒更像是说给她听的。他连她压箱底的本领都清楚,那就应当体味她多疑凉薄的赋性,凭那摸凌两可的几句话……
叶重琅将凤起护在身后,琴音复兴,如波浪吼怒般竟将红衣男人逼退了数步,惊情一掠,直从后抵在了红衣男人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