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毛文龙微微皱眉。
毛文龙笑了笑,厉声道:“着令探查,日落之时,务必回报成果!”
而跟着这些人的逐步呈现,毛文龙一方的将领,也缓缓呈现在行列前。
袁崇焕抬起酒杯,毛文龙共举,两人微一表示,一饮而尽。
袁崇焕点头:“不是能掐会算,而是来的时候,我等亲眼瞥见一个大海龟在海中残虐,搅动海水翻滚,掀起滔天巨浪。如果不是趁着雾气加快行船,恐怕我等也跑不掉。以是……”
“好说!”袁崇焕眯起眼:“提及来也是上面人办事倒霉,皮岛八月无粮,也没人理睬,朝廷奸佞啊。毛帅不必担忧,十船粮草随后便到。”
袁崇焕目光一闪,道:“毛帅,为国为民,乃大世真豪杰。袁某佩服。将为豪杰,兵也必定不凡,我当代朝廷重赏。还请毛帅供应花名册,凡是在册官兵,每人银一两、米一石、布一匹。毛帅感觉是否可行?”
声音如同好天轰隆、震耳欲聋,声浪堆积在一起,震得波浪崩碎,船只摇摆,空中都跟着颤抖。
他面色阴沉地衡量了一下,终究还是缓缓点头。
列队欢迎的几万将士,推金山倒玉柱齐齐下跪,大声道:“恭迎督师上岛检阅。”
“那些不过是辅兵仆从,朝鲜新罗人都有,怎可计入战兵。诶!督师可贵来一趟,计算这些小事何为,喝酒!到了皮岛别的没有,好酒好菜必然管够!”
统统军队开向船埠,排成整齐的方阵列队欢迎大人物。
帐篷内,一桌酒菜,两人劈面而坐。
几秒钟以后,毛文龙退开一步,伸手相请,老者迈步就走,没有一丝踌躇。
“那里那里,不敢得袁督师夸奖!”
“守土护国之责在肩,不敢有涓滴怠惰。何况我若告老,又有谁能够扛起驻守辽东这面大旗?”毛文龙点头叹道,“老则老矣,却另有几分余威,可镇东夷、朝鲜。现在陛下难受,国朝有难,身为军中独一有才气镇守边塞的将领,不敢稍有私心,当责无旁贷。”
“好好好,公然辽东好儿郎,毛帅麾下的精兵强将。”
此人恰是辽东督师袁崇焕。
“是,谨遵大帅令!”亲兵躬身领命,快步分开。
从船高低来的人神采都有些发白,唯独那老头如若惘闻,就连嘴角上浅笑的弧度都没变。
直到船高低来一个50多岁的绯袍老头,大帅毛文龙才缓缓从方阵火线走了出来。
“如此也可!”袁崇焕不动声色,“不过毛帅是否算漏了一些人,本日列队驱逐的步队,怕是不止三千五百人吧。”
毛文龙点头道:“麾下兵丁具是陆战为主,虽有海战之力,也不过可剿灭些海盗。海怪天生地养,乃水中之灵,杀之不祥!”
两人一前一后走入一间帐篷,帘子放下的那一顷刻,兵丁缓慢从火线涌出来,层层封闭,严厉鉴戒。
“既然毛帅不肯脱手,那么是否可代老夫给美食会传个信儿,让他们来措置此事呢?还是说,连这一点小事儿,毛帅也不肯意做?”
“兵为百战,粮有百仓,吃个三五年不在话下!”毛文龙浅笑道:“我地处偏僻,朝廷信息来往不易,还不晓得督师已经命令粮草配给,一向以来都是叫上面儿郎本身淘换,竟然忘了向督师索要粮草了,罪恶罪恶,文龙渎职。此次面见督师天然不会错过,还请督师配发八月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