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谨遵大帅令!”亲兵躬身领命,快步分开。
六月初三这日,天刚朦朦亮了,皮岛上就已经热烈起来。将士的呼喝之声,兵丁整齐的脚步声,传遍了岛上每一个角落。
“守土护国之责在肩,不敢有涓滴怠惰。何况我若告老,又有谁能够扛起驻守辽东这面大旗?”毛文龙点头叹道,“老则老矣,却另有几分余威,可镇东夷、朝鲜。现在陛下难受,国朝有难,身为军中独一有才气镇守边塞的将领,不敢稍有私心,当责无旁贷。”
“如此看来,毛帅麾下兵精粮足,这真是可喜可贺!当敬贺一杯!”
他面色阴沉地衡量了一下,终究还是缓缓点头。
两人嘴上客气着,眼神却直接对视,没有一丝相让。
毛文龙这才明白,他东拉西扯这么半天,首要的目标本来是在这儿。
全部船埠上,行列分人,影绰绰到处都是人,却没有一小我说话,温馨得只能听到风和波浪的声音。
帐篷内,一桌酒菜,两人劈面而坐。
“那里那里,不敢得袁督师夸奖!”
毛文龙哈哈笑道:“兵少将寡,统共不过三千五百余人,另有甚么花名册?我马上叫人传令,明日,列队领赏。”
直到船高低来一个50多岁的绯袍老头,大帅毛文龙才缓缓从方阵火线走了出来。
毛文龙还没说话,袁崇焕俄然拍案而起,满脸震惊之色,“不好,必是海中凶兽攻击,粮船遭难了!唉,毛帅,看来你的粮食还要再等等了!”
一方下船,一方向船靠近。
袁崇焕看着桌子上精美菜肴,笑道:“毛帅公然手腕惊人,在这辽东苦寒之地,也能够吃到如此精美菜肴,不比杭州西湖有乐之地差。但即便如此,辽东也是辽东,江南到底是江南,毛帅年龄已高,又就在疆场厮杀,身上不免有些旧伤,何必留在这畅通股寒之地,回江南享享清福不好么?”
此人恰是辽东督师袁崇焕。
几秒钟以后,毛文龙退开一步,伸手相请,老者迈步就走,没有一丝踌躇。
“那些不过是辅兵仆从,朝鲜新罗人都有,怎可计入战兵。诶!督师可贵来一趟,计算这些小事何为,喝酒!到了皮岛别的没有,好酒好菜必然管够!”
而跟着这些人的逐步呈现,毛文龙一方的将领,也缓缓呈现在行列前。
“督师公然是大学士出身,能掐会算,只听我亲兵一两句话,就晓得必然是粮草全无,短长!公然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