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斤乐呵呵的从那些钱里数了一小沓出来,并且在彪哥面前晃了晃,笑道:“看在你这么主动的份儿上,收你五千块好了。”
“大、大爷,这些钱……”
彪哥俄然很想哭……
话落,赵三斤走到彪哥跟前,把那七十八块零钱塞进了彪哥的衣兜里。
“收着吧,大爷赏你的。”
声音不大,却刚好让彪哥闻声。
赵三斤头也不抬道:“废话,瞧你们把秀儿的蛋糕店弄成甚么模样了,莫非不需求赔钱吗?”
而可惜的是,赵三斤并不吃他这一套。
“你在威胁我?”赵三斤眼睛一瞪,神采顿时一冷。
只是喝尿也就罢了,彪哥身上那么多肥肉,这一下摔得可不轻,浑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疼得龇牙咧嘴,眼冒金星,五脏六腑一阵翻涌,根本来不及说话,喉间骤的一股腥甜,便要吐血三升,固然他死力忍着,却还是没能忍住,哇噗一声,一股鲜血就像撒尿一样从他的嘴角放射出来。
彪哥张了张嘴,昂首看到赵三斤脸上那抹奇特的浅笑,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进了肚子里。
眼瞅着赵三斤心狠手辣,说断胳膊就断胳膊,说断腿就断腿,一脚踩碎赖子的鸡蛋都不带眨眨眼的,彪哥现在本身难保,还收个屁的庇护费,他只但愿有别的兄弟从这里路过,出去庇护他。
赵三斤还真没看出来,面前这个瘦高个长得不如何样,脑筋却挺好使,辩才也蛮不错,一番话软硬兼施,恳求当中带着一丝丝威胁的味道,说得很有分寸。
彪哥的脸一黑,内心把赵三斤骂了不晓得多少遍,嘴上却不敢抵挡,谨慎翼翼道:“大爷想让我们赔多少?”
胜者为王败者寇,没处说理去。
“不收了!”
但是,赵三斤并不像彪哥想的那么傻。
“好,我们赔。”
这时,捂着肚子蹲在彪哥身边的瘦高个抹了把额头的盗汗,硬着头皮说道:“大爷,这些庇护费是我们替刘哥收的,你……你把钱全都拿走了,转头我们哥几个没法向刘哥交代呀。”
“大、大哥……”
“爷你妹,我有那么老吗?”赵三斤冷哼一声,很不爽的抬起脚,照着彪哥两条大腿中间的某个部位就狠狠踩了一脚。
彪哥狼嚎一声,顿时神采乌青,下认识夹紧了双腿,咬牙忍着没有像赖子那样哭爹喊娘,而内心却在滴血,腹诽道:这他妈是从那里冒出来的大爷啊,也太难服侍了!
见彪哥承诺的这么利落,赵三斤淡淡一笑,从那些钱里拿出一千放在中间,又道:“再瞧瞧你们把秀儿吓成甚么模样了,给她一万块钱的精力丧失费不算多吧?”
彪哥服了……
“啊?”彪哥一愣。
赵三斤眼尖,重视到彪哥衬衣的衣兜鼓荡荡的,刚才被摔了一下,藏在内里的东西模糊露了出来,色彩红彤彤的,鲜明是一沓厚厚的毛爷爷。
“其……实在也没多少。”彪哥的脸都绿了,像他们这类在道上混饭吃的,平时揍人和挨揍都是家常便饭,丢脸能够,但是不能丢钱。
“又同意了?”
如果不是打不过赵三斤,彪哥早就冲上去把赵三斤大卸八块了,妈拉个巴子的,他在道上混了这么久,啥时候吃过如许的亏?平时都是他们对别人耍地痞,现在倒好,挨了赵三斤的一顿猛揍,差点儿小命不保,还要给赵三斤五千块钱的劳务费……天理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