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你们会不会想太多了？”宁颢道，“不是说妖类最擅善于变幻？会不会是阿谁……却邪将军，一早见过千堂仙尊，感觉千堂仙长辈得帅，以是就变作他的模样，然后一向以这副脸孔示人……”
“是南溟吗？”城遥在旁说道。
少年们全都点了点头，心中设法却已非是一开端的惊奇与猎奇那么简朴了。眼下中原各地妖氛四起，三神天司对待妖类的态度正处敏感期间，就连向来德高望重的诗分袂仙尊也被传去开刀问罪。纵使以千堂仙尊的身份，在这个节骨眼上与妖扯上干系，也绝非是一件功德。
别的几人的呼吸都微微快了一点，同觉镇静。
清欢本来想说，实在她也看不出来。闻言倒是把口中话语憋了归去，改口道：“我们……能够出来内海范围看看吗？”
寂流推窗望去，却见散宴以后，鲛人们并未当即回家安息，而是面朝波浪，齐声唱起歌来。
寂流也是满面难明模样，“阿谁谁说，他是四将里独一一名由三千年前任职至今的，是吧？”
“思乡？”清欢有些不解，“这里，不是你们的故里吗？”
江臾也没顾上去清理那堆碎瓷片，有些呆愣愣地对着少年们问道：“你们……要去内海？”
“你哥哥江须？”城遥道，“他如何了吗？”
月无瑕猛一抬头，一整盅烈酒灌入喉中，却一下子就被辣得眼泪汪汪，狠恶咳嗽起来。惨白如玉的面庞上，也漾起两抹嫣红，瞧着还很有几分敬爱。
这歌声本是非常轻柔委宛的，渐渐的，却又让人感觉这歌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悲戚。很多鲛人越唱越是冲动，那歌声也越来越高亢。只不过因是鲛人特有的说话，以是少年们并听不懂他们在唱甚么，只是感觉感慨。
寂流与云逍也俱停了杯盏看过来，寂流直接哈哈大笑起来。
“是，”江臾道，“那边，才是鲛人们的真正故里。”
寂流一拍大腿，“早晓得这小子是个‘一杯倒’，还华侈甚么软骨丹啊，直接灌他喝酒就是了。”
就在这有一些些严峻与等候的氛围中，房门处哐当一声脆响，瓷器碎裂声清楚传入房内。
“是。”城遥非常清浅地答复，好似全未在乎鲛人男人的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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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们瞠目结舌。
“他……”江臾正要细述，窗外俄然传来一阵非常温和动听的声音。
“那你们为甚么不回南溟去呢？”宁颢道，“你们在山海国的职位再高，那也是寄人篱下。何况现在的处境……还是这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