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长果然是八斗之才,身居湘州却能埋头守性,实在可贵。”
“愿闻其详。”
“让博彦兄见笑了,子长大胆问一句,湘王对于结合一事是何态度?”
诸葛青见状赶紧说:“子长,这是作何?”
荀会微微一笑说:“博彦兄盛名泰初,子长神交已久。昨日殿上,若非博彦兄从中互助,恐怕也没有子长本日的半刻浮闲。”
荀会并未答话,右手大拇指在伤口上抹了一些殷红的鲜血,放入口唇见涂抹,转眼间荀会的嘴唇便占满了鲜血,随后荀会恭敬地朝诸葛青一拜说道:“博彦兄,六合日月可见,子长以血盟誓,如果青州有半分贰心,子长哪怕拼了这条性命也要从中周旋,若违背信誉,粉身碎骨。”
二人喝完茶,看着塘中的锦鲤,一时候沉默不言,过了半晌,荀会俄然说道:“博彦兄,您如何对待当下这局势。”
湘州背靠湘江,州内多水。阡陌交叉的河道贯穿全部湘州城,仿佛是一座水城。白墙绿瓦,游船来往,拱桥跨河而立,亭台楼阁到处可见。街道两旁,商店繁多,车水马龙,一派繁华气象。
“乱世承平?是啊,好久没有见到了。”
诸葛青说:“子长,既盟血誓,青州与湘州并蒂一体。湘王佯装受了天朝的册封,将发兵攻伐青州在乐安城外的驻扎的兵士修士。博彦有一计,请君入瓮,子长愿听否?”
诸葛青当真地听荀会阐发天下局势,不忙慌地帮他茶杯中添满茶汤,荀会一口将茶汤饮尽,越说越冲动:“想我湘南,前年以来与洛北气力均衡,不分伯仲。现在如果让洛北强大,今后哪另有湘州和青州的保存之处。青州有南海修真门派支撑,湘州亦有西部修真门派支撑,此时更应当摒弃嫌隙,共同抵抗内奸,待取下洛北,共坐中州,平分天下岂不甚好。”
“子长,青王得人,青州无忧亦。”诸葛青站起家子行告别之礼,继而说道:“青王和子长情意我已尽数晓得,我这就去禀报湘王。”
荀会顿了顿持续说道:“现在洛州一向曲意巴结中州天朝,不竭地从中州讨取好处,已经成为天下第一大州。好笑的是,天朝自发得把握得了洛州,实则养虎为患。那贺州在天朝以内,不知又暗插了多少眼线,收伏了多少豪族世家。”
荀会晤诸葛青慎重其事,因而回道:“博彦兄但说无妨。”
诸葛青笑笑,手中的羽扇指着身边水塘说道:“当今天下比如这一塘绿水,五州权势便是这些锦鲤,个头越大,越是能抢得更多的吃食,当然长得也就越硕肥。那些个头小的锦鲤,要么将水混淆,要么联手从大头锦鲤口中抢下吃食,不然永久只能充当鱼群中的一耳。”
见礼以后,二人围着小桌相对而坐,荀会提起小炉上煮着热茶茶壶,给诸葛青添上茶汤。诸葛青坐在一旁,摇摆动手中的那把羽扇说道:“荀来使,记得我?”
放下茶杯以后,诸葛青说道:“不瞒子长,若湘州和青州并肩共举,子长还需求撤销湘王之顾虑。”
“论天下豪杰,谁主沉浮。”诸葛青哈哈一笑,端起茶杯说道:“子长,敬天下豪杰。”
荀会伸向茶壶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随后问道:“看来,子长还是有负青王所托,无功而返。”
“子长,虽说如此,但青州背后的修真权势岂是他州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