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水津润着这座汗青悠长的古城,靠水吃水,湘江之水哺养着一代代湘州百姓,在这里,贤达之士如过江之鲫,美女如云。不管是达官朱紫,还是下士佃农,身上都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温润之感。但是,在这温润之表下,却藏着一股与巨浪斗争的勇气和刚毅。
荀会伸向茶壶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随后问道:“看来,子长还是有负青王所托,无功而返。”
“子长果然是八斗之才,身居湘州却能埋头守性,实在可贵。”
“但愿这一次不孤负你我,发挥抨击,还天下一个乱世承平。”
正在荀会入迷之时,只听闻不远处传来一阵笑声:“荀来使好雅兴。”
诸葛青嘴角上扬,对着荀会问道:“湘军攻伐青兵,青兵佯装败退。引中州天朝入瓮,你我二州再共击之。待事成以后,你我共进乐安城,如何?”
荀会感慨一声说道:“陈瑜卿有霸占杀伐之勇,军政外务之理之才。只是可惜啊,这天朝昏庸无道,满天下多少忠良却惨遭毒手。哎!陈瑜卿与天朝结下深仇大恨,但是又因青湘二洲而至,只怕他不肯低头啊。”
湘州背靠湘江,州内多水。阡陌交叉的河道贯穿全部湘州城,仿佛是一座水城。白墙绿瓦,游船来往,拱桥跨河而立,亭台楼阁到处可见。街道两旁,商店繁多,车水马龙,一派繁华气象。
“子长明白,博彦兄所说在理。实话说,青州固然兵强马壮,但现在这天下之争,争的哪还是赋税壮马和精兵强将,而是修真者之争。”
“子长,能够将这天下局势看得如此透辟,博彦佩服。”诸葛青笑着点头,端起茶杯敬荀会。
荀会放下茶杯,说道:“博彦兄,青州与湘州一损俱损,在此关头时候,我青州又岂有贰心之理?”
“子长,青王得人,青州无忧亦。”诸葛青站起家子行告别之礼,继而说道:“青王和子长情意我已尽数晓得,我这就去禀报湘王。”
“此乃良策。”
荀会晤诸葛青慎重其事,因而回道:“博彦兄但说无妨。”
“让博彦兄见笑了,子长大胆问一句,湘王对于结合一事是何态度?”
诸葛青微微一笑,羽扇轻摆,说道:“陈瑜卿淑质英才,他不会放弃这满城百姓的。”
见礼以后,二人围着小桌相对而坐,荀会提起小炉上煮着热茶茶壶,给诸葛青添上茶汤。诸葛青坐在一旁,摇摆动手中的那把羽扇说道:“荀来使,记得我?”
二人喝完茶,看着塘中的锦鲤,一时候沉默不言,过了半晌,荀会俄然说道:“博彦兄,您如何对待当下这局势。”
荀会不卑不吭地说:“吾王丰神漂亮,志存高远,与湘王平分秋色,乃天下真豪杰也。”
诸葛青见荀会开门见山,因而将手中的羽扇放在茶桌之上,轻抿一口茶汤,随后说道:“比拟子长昨日已经遇见中州来使,湘王已经接管天朝的册封,现在是镇南王。”
诸葛青笑笑,手中的羽扇指着身边水塘说道:“当今天下比如这一塘绿水,五州权势便是这些锦鲤,个头越大,越是能抢得更多的吃食,当然长得也就越硕肥。那些个头小的锦鲤,要么将水混淆,要么联手从大头锦鲤口中抢下吃食,不然永久只能充当鱼群中的一耳。”
荀会并未答话,右手大拇指在伤口上抹了一些殷红的鲜血,放入口唇见涂抹,转眼间荀会的嘴唇便占满了鲜血,随后荀会恭敬地朝诸葛青一拜说道:“博彦兄,六合日月可见,子长以血盟誓,如果青州有半分贰心,子长哪怕拼了这条性命也要从中周旋,若违背信誉,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