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六合法则架空力的越来越强,眼看便有化道之厄的杜祯却在玉霄观中安逸下来,再不复昔日里的驰驱繁忙,再不见那冥思苦想而不得其解的愁苦。每日里读读经文诗赋,兴趣来时,泼墨作画,一副隐逸山林的儒者风采。
杜祯笑言:“一百余年苦修,目前心愿得成,倒是心下欢乐,杜祯终是没有孤负教员所托。这宝图便是我近年来仿照上前人族圣母娲皇氏江山社稷图而制成,中有玄机,自成六合。此番我道果已然不存,就要兵解转世,等我化道后,便将此宝流于世俗,其内有我神魂烙印,千年以后,定然物归原主,人宝相合,便是我道果得成之时,牢记,牢记。”言罢,遂成飞灰。
杜祯闻听,知是终难逆转,伏拜于地。
墨莲图跟着杜祯的消逝,在尘凡中流转,几经易主。虽不知其作者,但是那高深的作画技能,所表示出来的悠然意境,却也令诸多藏者所喜。光阴流转,朝代更迭,千年光阴飞逝。当其落入一个落魄的古玩小商贩手中时,终究机遇偶合,被墨非购得。
露台山顶的异象跟着诸位真人的飞升,而渐渐散去。杜祯与青柳碧桃二孺子沉默地站在观中,这就飞升了吗,师父他白叟家就如许仓促分开了,心中不免欣然若失。
杜祯一边在道观清修,一边苦苦专研这六合异变的启事,为何独独对仙道中人有着诸般制约,却于世俗毫无影响。这一研讨,便又是数十载春秋。
有过得两年,这类环境更加的严峻起来。有那修为高深之人发明六合元气已经难以满足本身所需,再不飞升,便有道果消逝之危。
杜祯闻听,大惊失容:“教员,怎会有如此异变,不知可有解法?”
见真人说的如此严峻,杜祯赶紧点头点头。道隐真人遂长叹一声道:“徒儿,倒是千古未见的仙道大劫即将至矣。”
吕纯阳祖师有偈曰:只修性,不修命,此是修行第一病,只修祖性不修丹,万劫阴灵难入圣。达命宗,迷祖性,好似鉴容无宝镜。寿同六合一愚夫,权握家财无主柄。性命双修玄又玄,海底洪波驾法船。活捉活捉蛟龙首,始知匠手不虚传。
三人闻言,俱都伏地痛哭。真人道:“汝等痴儿,何必如此,又不是存亡拜别。我等诸仙飞升,乃是丧事,莫要再作悲声。杜祯三人闻听,只得强忍心中不舍。
“昨日夜间,我与你李师叔夜观天象,但见彗星坠地,太白星黑气贯体,北方七宿黯然无光,我与李道兄公道推演天机,卦象显现扑朔迷离,只能模糊显现六合将有异变,仙道藏匿,尘凡仙绝,我等已经得成神仙道果的散仙再难驻世长存,不飞升,灾害来时,便道果不存。”
比来十年间,杜祯踏遍了诸多名山大川,翻阅了各门各派的文籍,苦苦研讨六合法则变异的启事。虽说停顿不大,却也是有了一点端倪。倒是阴阳即判,六合已分,复有三才,万物方始构成,而人又为万灵之长,自打出世那日起,便一心寻求长生之法,专研六合之机、万物之密,终究悟得仙道之法。吐纳气候灵气于本身,采万物精华为己用。这便与六合结成因果,受天劫磨练,度畴昔,便是仙真,过不去,数十载苦修化作东流水。就这般,一代又一代,不知有多少修士修成正果,飞升上界,而六合元气倒是在浩繁修士的日日吞吐吸纳之下日渐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