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濯骇怪一声,仍然不动不摇,以掌代刀迎向对方。
班濯没皮没脸的凑到青年面前,干笑数声,“表哥,你如何也来了泾阳城?”
“先别管甚么象牙,表哥你如何也来逛青楼,莫非是开窍了?”班濯一脸猎奇的模样。
班濯厉喝一声,他凶威犹在。这一声厉喝如打雷,震的这位公子哥满身一抖,不在嚎叫。
泾阳城是陈铮的地盘,现在全天下的人都晓得,陈铮与青云宗分歧。
青年不是别人,恰是顾轻舟。
幽州是青云宗的地盘,酀州是陈铮的地盘,二者相邻,水火不容。两边一旦向外扩大,必有一战。
班濯连脚都没挪动,微微一昂首,连刀带鞘砸向对方。
福大爷被说到把柄,脸上浮出一团青气,飞身扑起,一掌拍向班濯。
堂堂的武道宗师就是这么个德行,的确不成体统。
福家就如王小二过日子,一天不如一天。把顾轻舟笑容相送出门,涓滴不提陈铮。
作为泾阳城的土著,屋中世人天然晓得福家的秘闻。袁氏当权时,福家的大蜜斯嫁入袁氏,成为袁氏二公子的正室,福家由此水涨船高。
就见一道身影飞起来,撞碎了门窗摔在院里,然后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嚎。
顾轻舟甩脱班濯的搂揽,从怀中取出一绽金子,扔给福大爷,道:“这绽金子就补偿了。”
“闭嘴!”
被称作“福大爷”的绵衣中年男人神采猛地一沉,对着班濯厉喝道:“哪来的野小子,也不看看这里是甚么处所,给我将他抓起来!”
这是用心来找茬的,以是才会对福家这么体味。
他平生最得益之处,一为刀法,二为轻功。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班濯说着,伸出胳膊揽住顾轻舟,豪气道:“走,我们吃酒去。”
“甚么玩意!”
“本来是福大爷,是这小子不分青红皂白的硬闯出去,还说我等逼良为娼。”
“嘿嘿嘿!”
“不要拉拉扯扯,跟我来吧!”
出了院子,又拐进另一座院子,听到屋里传出琴声,班濯齐眉弄眼,冲着顾轻舟怪叫一声。
站台这个词是能随便用的吗?
顾轻舟冷眼瞥了班濯一下,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这厮年龄越大,越没个正形。跟他走在一起,顾轻舟感觉丢份儿。
班濯做为青云宗的弟子,于情于理,都该避避嫌。
后天七层的武者,放在泾阳城已不是算弱手。想当年,陈铮刚起家时,也不过大小猫三两只。被班濯轻描淡定间击飞,福大爷的脸上刹时罩起一层寒霜。
班濯嘲笑一声,面对包抄上来的四五名结实大汉,全无惧色。
现在,袁氏毁灭,渔阳候陈铮并没有搞连累,故尔福家让出部分好处,借着畴前的余荫,仍然是泾阳城稀有的豪族。
班濯冷哼一声,满不在乎的说道:“青云宗都快成了贾致的一言堂了,我待在那边干甚么。传闻陈铮要与费无忌决斗,我是特地赶来为他站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