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潘定邦连声附和,一声长叹,“真是难为世子爷了,我如果病了,那脾气也大,此人平抱病,你不晓得有多难受!”
七公子这里不消问,都是信得过的。
文诚笑眯眯看着潘定邦,一番话语重心长。
直到快到建乐城,进城前两天传闻顾世子已经安然回到建乐城,他这颗心才算落回肚子里。
他爹的话他不敢不听,他爹又不容他回嘴,可他真感觉,该顾世子给他赔罪。
碰到想很多的,说不定觉得是七公子您坑了他们呢。
这也是潘相的叮咛。”
他如何能信不过他呢?!
本来想着,见了顾世子,缴了旨,从速回家好好睡上几天,好好歇一歇,好好安抚安抚他这颗提了一起的心,再找顾世子好好说说他这一起上提心吊胆的苦。
行了我走了,您别送,都不是外人。”
他这趟出使,前半段风景无穷,镇静非常。
“世子爷也是这么说的。
到后半段,从那天顾世子没返来,他就有点儿不安。
世子爷是躲在夜香桶里逃出城的。”文诚语气沉痛。
“致和多细心的人,那么好的脾气!”潘定邦顿时一脸八卦赞叹。
此中一个,是您打了保票荐出来的。
七公子也晓得,世子爷手头的公事又极沉重。
这事儿真是千万没想到,搁谁也想不到是不是?”潘定邦再次啪啪拍着茶几。
他爹没跟他说这事儿……他爹向来不跟他说闲事儿。
这事儿潘相都晓得,潘相跟您说过了吧?”文诚一脸笑,看着潘定邦。
好不轻易回到家,那股子监狱的味儿还没洗洁净呢,他爹就逼着他上门去给顾世子赔罪!
“这哪能怪七公子呢,谁能想到竟然有人敢暗害世子爷呢?”文诚笑着欣喜。
唉,我阿爹不让张扬,这一场大罪还不能说,都是甚么南梁!甚么以大局为先,呸!
他有甚么罪?
再说,别人不晓得,我还能不晓得他那脾气?我跟你说,世子爷脾气暴归暴,品德没得说。
就是摆酒吧,压惊这两个字就不说了。
“太惨了。”潘定邦听的眼泪汪汪。“这事也怪我,不该听那混帐小厮说了几句混帐话,就从江都城出发了。
“七公子这一阵子可还好?”文诚瞄着潘定邦浑身满脸的沮丧不悦,决定多说几句,看看能不能让他欢畅点儿。
不瞒七公子,世子爷这一阵子脾气大得很,连致和都被怒斥了好几次了,甚么错都没有,就是世子爷表情不好。”
好几次,他都觉得他熬不下去了。
再到阿谁小厮跳进江里没影儿了,他这颗心就提起来了,整整提了一起,替顾世子担忧了一起!
“可不是,不过也不能怪世子爷,事儿都挤到一起了,搁谁都得脾气大,七公子您说是不是?再说,世子爷本来就是个暴脾气。”
“大理寺监狱我常去,刑部监狱也常去。”文诚抿着笑意。“大理寺监狱有一多数在地下,刑部监狱都在地下。
使团那么多人,要一个一个的鞠问一遍。
这份忙累痛苦,七公子想想。
“嗯,可不是!世子爷从小就义气,我就说嘛。”潘定邦镇静的今后靠在椅背上。
使团的人都关在那边,一个很多。
这事儿怪我。”
一想到这个,他就委曲的又想大哭一场。
最后一重,七公子也晓得,那天,武将军遁辞丢了甚么图,满城搜刮,出动的都是精锐啊,那都是奔着世子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