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百忙当中抽暇陪李兄游湖,只是没想到李兄另有此高招,本王几疑来错了人。”说罢又呵呵笑了起来。
此时,林家早已不消刺绣保持生存,但林夫人闲来无事,便绣点小件打发时候,加上木槿在尚衣局学了些新伎俩,两人绣功更加高深。因不必赶工,花鸟鱼虫更绣得是精美,苏翠菡拿了送与宫中娘娘朱紫,都喜好得不可。
世人一听,不由面面相觑,想不到短短光阴,竟会生出如此大事,苏翠菡看了木槿一眼,迷惑道:“太子禁足之期应当另有几日,能犯甚么大错?”
林翰轩点头道:“我怎会晓得!只是本日接到圣谕,让我率兵随大理寺钱大人去王府抄家。”
刘晟检嘲笑一声道:“看来有人要坐不住了,并且还想把李兄卷入此中,真是一石二鸟之计。还好李兄谨慎,决然回绝了,不然结果然是难测。”俄然昂首看向李仁怀,“李兄能制出杜金元所要之药吗?”
李仁怀非常些迟疑:“如此这般实非君子所为。”
世人一惊,林夫人忙问道:“甚么事?”
苏翠菡更是猎奇:“皇后与陛下豪情甚好,莫非不设法禁止?”
“王爷对此有何观点?”
刘晟检目工夫鸷:“如此甚好,看来须由我来推一把!”
三人忙站起家来相迎,只见林翰轩疾步走了出去。一进门便挥手摒退下人,神采间甚是凝重:“本日朝中出大事了!”
林夫人倒是不肯,正劝说间,只听门子高呼一声:“将军返来了!”
李仁怀面露讨厌之色,冷声道:“快说。”
刘晟检淡笑着轻扣小几:“如此说来真有点意义。这雪柳极有能够是刘晟睿安排在寻芳楼的棋子,那烟柳之地,王公将相、士族后辈、文人骚人、三教九流均爱流连,确是汇集讯息之最好地点。”
李仁怀大怒,“啪”的一声拍桌而起,斥道:“本公子说了不会便是不会,你便是将一百金全都给我,也是不会!杜老板另请高超!”说罢拂袖而去。
一叶扁舟停靠在岸边,刘晟检盘膝坐在舱内几旁,几上一壶碧螺春,两个茶杯,他甚是落拓的斟了茶,就着这湖光山色细细咀嚼。
“他去了只找雪柳女人,这个雪柳女人在寻芳楼已有四五年了,艳名远播,是当红的花魁,常日里只欢迎王公达官,普通人均入不了她的眼。可这刘义去了,她却每次必见。”
林翰轩嘲笑一声:“皇上铁了心要查,皇后娘娘如何能阻?听闻皇后已被禁足,今后祸福难测啊!”他啧啧叹了几声,又道,“我本日算是见地了甚么叫富可敌国,那尚书府中搜出的金银珠宝、美玉古玩,堆得如小山普通,我等忙到现在也未盘点结束,看来这几日有得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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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依着青云镇的民风,让厨房熬了苦菜粥,等林翰轩换值返来同食。谁知等来等去,天气渐暗,早已过了交值时候,林翰轩却迟迟未归。
李仁怀微微皱眉:“鄙人虽没制过,但曾研讨过对此类药方,想来配制也是不难。”
木槿与苏翠菡没法,只得陪她留在厅中等待。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谈,听远远传来“铛铛”打更之声,本来已到二更。林翰轩自入朝为官以来,还未曾如此晚归过,此时厅中烛火闪动,只晃得民气难安。三人想着前些日子林翰轩推拒太子与木槿婚配之事,心中暗自担忧,只怕皇后娘娘忌恨留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