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民气头均有诸多疑问,但对朝中之事也不敢妄加猜想,现在见林翰轩安然,各自放下心来,回房睡了。
他如有所思抬眼望向湖心的小岛,神情垂垂阴霾起来:“那私奔的新晋花魁可有其事?”
那人无法,伸手在脸上一抹,竟然将面皮揭了下来,暴露一张儒雅清俊脸来,却恰是李仁怀。他翻了个白眼,声音清冷:“鄙人见王爷行动谨慎,少不得要做足戏份,王爷却如此不给面子。”
李仁怀面带愠色:“本公子不会配此药,便是会配,也断不会让你拿去做此伤天害理之事!”
林夫人放心不下,让苏翠菡派人前去探听,返来只说大人外出办差,没在骁骑营。林夫人听了更加担忧,在苏翠菡安慰慰之下,方才囫囵用了晚膳,也不肯回房歇息。
李仁怀不语,回想父亲当年遭受,晓得他所言不虚,心中难受,不由低叹一声,端面起茶杯一口饮尽,迟缓而果断的点了点头。
刘晟检忍住笑道:“李兄顶着如许一张脸,本王实在忍不住。”
刘晟检仰天打了个哈哈,提起壶来在两人杯中续了茶,神采间垂垂有了傲视天下之色:“成大事者不居末节,李兄这是妇人之仁!”
林翰轩接过苏翠菡端来的茶两口喝干,一抹嘴道:“本日圣上发了雷霆之怒,下旨废了太子,还对皇后本家王尚书府、太子妃秦氏本家秦右相府停止查封,现在太子被羁押宗仁府,听闻还要清除太子朋党,那些平日与太子交好之人,现在都是大家自危、民气惶惑。”
李仁怀微微皱眉:“鄙人虽没制过,但曾研讨过对此类药方,想来配制也是不难。”
木槿与苏翠菡没法,只得陪她留在厅中等待。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谈,听远远传来“铛铛”打更之声,本来已到二更。林翰轩自入朝为官以来,还未曾如此晚归过,此时厅中烛火闪动,只晃得民气难安。三人想着前些日子林翰轩推拒太子与木槿婚配之事,心中暗自担忧,只怕皇后娘娘忌恨留难。
~$正J版'A首_H发`/
林夫人笑道:“那却不必。”
“本日湖光甚好,船家可否载我到湖心一游?”
午后天空一碧如洗,轻风吹拂下,碧蓝的思味湖闪动着点点银光。
次日,林翰轩早早便出了门。早膳后,苏翠菡也说回娘家去了刺探环境。
“本王百忙当中抽暇陪李兄游湖,只是没想到李兄另有此高招,本王几疑来错了人。”说罢又呵呵笑了起来。
世人一听,不由面面相觑,想不到短短光阴,竟会生出如此大事,苏翠菡看了木槿一眼,迷惑道:“太子禁足之期应当另有几日,能犯甚么大错?”
杜金元忙哈着腰又应了几个是,方道:“我想请公子配一种能让人产生幻象之药,让她服后,将这金主当作是她的小情儿,这事便成了。如果公子能促进此事,我愿奉上二十金酬谢公子!”
世人一惊,林夫人忙问道:“甚么事?”
刘晟检目工夫鸷:“如此甚好,看来须由我来推一把!”
“鄙人克日碰到一件怪事,想听听王爷高见。”说罢将杜金元上门求药之事讲了,蹙眉看着杯中绿色的茶水如有所思,“鄙人让人去探听了这寻芳楼的环境,却发明一件怪事。常去寻芳楼的达官朱紫不算少数,便是太子、贵爵也偶有帮衬。但成王颇是洁身自爱,向来不去。只是他的管家刘义,到是常常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