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前后察看一番,感觉院子不错,便让付老头叫来付大娘一起筹议。付大娘见她干清干净、斯斯文文,将堂屋的凳子擦了又擦,才请木槿坐了。赵纬林倒是不肯坐,便站在木槿身后。
杜革说这趟商队是要将平昌的药材卖到南部江惟郡,再采办丝帛回平昌来卖。两人既然也向南行,莫若结伴随行,路上也好有个照顾。
赵纬林道:“鄙人姓赵名纬林,这位是我家公子。杜兄的拯救之恩鄙人记着了,今后定当回报。”
木槿淡淡一笑:“我也多方探听过,几个想买这院子的人,出价最高的也不过五十两。”见老两口目光暗淡下来,心中感喟,这灾害之年大家艰苦,“不过我倒是不买此院,只是想租住罢了,如此两位白叟家既能有口饱饭,又能保住这祖屋。”
付老头见是卖主,忙翻开大门,哈腰将两人迎了出去。
付老头本想着节衣缩食度过荒年,谁知南部各地都闹起饥荒,粮食紧缺,物价哄涨,家中的存银买不到几升米,老两口便为这充饥之物建议愁来。付大娘每日采摘野菜和着糠米煮粥,两人一月已来未曾食过一顿饱饭,更未见半点荤腥。
蓦地向地下掷出了出一物,“砰”的一声炸裂开来,空中升起滚滚浓烟。待烟消雾散,那匪首与四个强盗已没了踪迹,只要地上留下两具死尸。
木槿从囊中拿出一大一小两锭银子:“我出十五两银子,租这院子一年。两位白叟家也不消搬离,就住东厢,今后卖力饭食和院子的打扫,炊事费由我全包。两位意下如何?”
付老头佳耦千情万愿的与木槿签了租约,木槿便在净水镇住下,开了一间小小的绣坊,取名为“锦云坊”。
杜革钻进车厢,将内里清算安妥,出来对木槿道:“小哥别怕,男人就是要碰到点风波,才气长大成人,上车吧!”又对赵维林道,“赵兄身上有伤,也进车里歇息吧,我来给你们赶车。”
付大娘捧了净水上来,不觉有些自惭形秽,又用衣袖在桌上抹了抹,方才放把水杯放下:“只要一杯净水接待公子,让公子见笑了。”
只见一人一骑旋风般超越本身,顿时之人朗声道:“清平乱世、朗朗乾坤,尔等却做这打家劫舍的害人活动,大爷我路见不平,本日便要管上一管!”从顿时奔腾而起,手中长剑直指匪首前胸。
镇尾住着一对姓付的老伉俪,无子无女,靠着几亩薄田为生。本年夏天,南部各地洪涝,清衣江只是一个支流,到无大碍,但付老头家的几亩田处于凹地,却不能幸免,本来将近收成的稻米,一夜之间尽被大水冲了。
杜革回道:“方才碰到了几个匪贼,已经处理了。恰好赶上这位小哥和赵兄。天气已晚,大师不如一起走,再行十数里,就到村落了,到了村落,我们再歇息。”
木槿站起家来,不着陈迹的退开两步,与他拉开间隔,抬起眼看向他,此时天气已暗,只见他身材苗条,身着灰色长袍,也看不清脸孔。见他双目晶亮正看着本身,只觉这目光像极一人,不由怦然心动。忙摇点头,甩开脑中的错觉,淡淡一笑道:“我没事。”
开端木槿还感觉过意不去,便向杜革提出不必姑息本身,请商队按本来的安排行进便好。谁知杜革却笑道:“财帛乃身外之物,多挣少挣只要有得挣便好。如许渐渐走来,看看沿途风景,尝尝各地美食,也是赏心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