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请月皱眉,王慕然昨夜都还没有远行的意义,她跟陆烟待了一个来月也没听她说要去游山玩水,如何这么俄然?
看着商请月手里的玉箫,他刹时恍然,“商女人,不知这首曲子但是琴箫合奏曲?”
商谨言怠倦的揉揉眉心,“别问那么多,只要记取爹爹方才的话。”
“相公,你要跟我合奏?”
男人对劲的看着画,端倪间神采飞扬。
在两人没瞥见的角落,一男人画笔挥毫,时不时的昂首望向船尾一站一坐的合奏男女,又下笔如飞,未几时,一幅缠绵的画卷一气呵成。
琴箫合奏曲?
陈少游弹了一遍,微微皱眉,感受这首曲子老是差了点甚么。
浓浓的夜色里,船尾挂满了灯笼,一身穿浅绿色对襟襦裙的女子持箫吹奏,端倪如画却又带着一丝轻淡的哀伤,女子目光所望之处是席地而坐的操琴男人,男人一袭天青色衣袍,眉眼淡然疏离,嘴角勾画出淡淡的闲适。
客船有两层,商谨言财大气粗,一口气包下了第一层,若不是官府有令不得包下整条船,商谨言只怕是容不得与它人同在一条船的。
说完便出了门,直接去了厨房。
本日,面前的二人实在让他不忍打搅,只待明日临摹出一模一样的两幅画来给二人送去,再好生一番赔罪,看那二人应是好说话的通情达理之人,应当不会过于指责他的无礼,如果惹得人家活力了,他也只得把画卷悉数奉上了。
现在已是第五天……的子时末。
商请月微一沉吟,对商谨言慎重的道:“爹爹,你很信赖王慕然?”
商请月低头,声音沙哑:“是。”
“夫人,本日师爷送了我一只竹箫,你本日便把我前几日谱的那首《青玉案》吹来我听听。”
商请月的眼恍惚了一片,面前的陈少游与上辈子重合……
男人轻笑一声,“正如夫人所言。”
她松了眉头,既然商谨言那么信赖王慕然,王慕然也没对她有甚么歹意,并且现在他又离了商家,她便也不再担忧王慕然的身份和目标。
固然晓得偷画别人非君子所为,不过,面前的气象实在是让他的手忍不住勾画出这幅光阴静好的画卷来……
商请月看着沉沉的夜色,感受着凉凉的山川,手中的玉箫在她的指间、在她的唇角奏出满满的落寞……
商请月不晓得,只晓得,这是他上辈子为她作的曲子,当时她因为有了身孕,脾气非常暴躁,他便教她学箫,待她学会了吹箫,他便作出了这首《青玉案》,她说太难,他便说他操琴带她。
商请月见他一脸的倦色,只得把王慕然身边有暗卫的事咽了下去。
一缕婉转的琴声响在耳边,箫声戛但是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