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毕竟是晚了。
陈少游捏了捏眉心,虽是怠倦,嘴角却有着淡淡的笑意,那夜,临走前,她说:“只要有银子,就甚么也不难办。刚好,我爹爹甚么也未几,就是银子多了点。”
商请月嘴角直抽抽,放下了手里的针线,“爹爹,你说这话你都说多少回了?”
雨下了三天三夜。
工程还未实施,堤坝便已经决堤。
想当日,陈少游请各大商户商讨捐款采办堤坝四周的楼房迁出百姓时,商谨但是想都没想就推说人在宁城,底子就没去,也底子没筹算捐一两银子。
商谨言呵呵一笑,“这不是不晓得如何哄你么?”
商请月并没有多大的情感起伏,只淡淡的应了声:“晓得了,你去歇息吧。”
《青玉案》的箫声忽地掐断,商请月收起长箫,沉声道:“念奴,带我去个处所。”
陈少游便查对了衙门的库房,库房里的银两底子不敷,写给知府要求拨银的叨教遭到回绝,他便联络了柳州各大商户。
因决堤之事,陈少游整日忙得脚不沾地,与他的繁忙比拟,商请月则显得格外落拓。
有了这三大巨擘,那些前面要出银子的商户们便多了起来。
华国对妖邪的讨厌仇恨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境地,一旦被认定为妖邪,先受千刀万剐之刑,在最后一口气断掉之前再活活烧死。
陈少游的话由吉利传给衙门外的百姓,百姓们便又磕了一个头才去看新贴的布告,瞥见那些出钱的商家,好多人群情纷繁。
刚从锦州返来的流风一脸风尘的呈现在商请月面前,他前几日被商请月派去检察斑斓山庄运去的粮食进度,锦州决堤后,他便第一时候回了柳州禀报商请月。
商谨言摸着一肚子的茶水,奉迎又委曲,“还活力呢?”
第五十六章
锦州堤坝比柳州的堤坝制作的晚,并且修建得比柳州的还要健壮。锦州的水量没有柳州的大,锦州的堤坝都毁了,柳州又能安然多久?
最后,是商谨言从宁城仓促而来,带来的另有十万两白银。
“凝宝儿……”
那些被分散的百姓对商谨言戴德戴德。
有几户小户商家或不肯开罪陈少游,或是刻薄,便出了些许银子,至于那些大商户,没一个情愿出银子的。
商请月拳头握紧,惟愿那些粮食能减缓一些灭亡,制止瘟疫的大范围发作。
锦州她无能为力,但是柳州,多少能够制止一些伤亡吧。
万幸的事,陈少游在获得锦州决堤之时,已分散堤坝四周的人群,以是,柳州堤坝决堤,无一人伤亡。
冰雹下了足足一夜。
手中的笔终究放下,陈少游想起那日,商请月连夜去了他的府邸。
她闻声他的话,轻笑:“他有一个把银子当石头丢水里玩的女儿。”
那就是商谨言仁善之名。
先有带头捐款十万两助衙门分散百姓,后又安排分散百姓的吃食银两。
分散百姓一事获得处理,百姓被安设在了一处临时安设区,吃喝所破钞的银两皆由商谨言所出。
众说纷繁,不过有一点是百姓们毫无争议的。
茶水喝了一壶又一壶,厕所去了一趟又一趟,好话说了一堆又一堆,可商请月始终不理睬一句,该做甚么还是做着甚么。
商谨言说得顺口,她也听得耳朵都长了茧子了。
一身的浅紫色衣裙被雨水打湿了裙摆,瞥见他时,一改昔日的笑容,她一脸慎重开口:“我爹爹有人在锦州做买卖,方才锦州有动静来报,锦州堤坝决堤,死伤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