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锦州返来的流风一脸风尘的呈现在商请月面前,他前几日被商请月派去检察斑斓山庄运去的粮食进度,锦州决堤后,他便第一时候回了柳州禀报商请月。
锦州堤坝比柳州的堤坝制作的晚,并且修建得比柳州的还要健壮。锦州的水量没有柳州的大,锦州的堤坝都毁了,柳州又能安然多久?
哪次他哄她的时候不是不幸兮兮的讨她的怜悯?哪次不是一句“凝宝儿,活力啦?”。
一身的浅紫色衣裙被雨水打湿了裙摆,瞥见他时,一改昔日的笑容,她一脸慎重开口:“我爹爹有人在锦州做买卖,方才锦州有动静来报,锦州堤坝决堤,死伤无数。”
手中的笔终究放下,陈少游想起那日,商请月连夜去了他的府邸。
锦州堤坝决堤之事传到柳州,陈少游带着衙门里的衙役去检察柳州的堤坝,担忧堤坝不堪重负,他制定了一套加强堤坝的缓慢工程。
是商请月,找了账房钱管事,差点就拿刀架在钱管事脖子上了,才支出十万两银子来,然后,她拿着那十万两银票放在商谨言的面前:“爹爹,这银票是你取出银子风风景光的送到衙门,还是女儿拿着银票悄无声气的送去给陈少游?”
陈少游捏了捏眉心,虽是怠倦,嘴角却有着淡淡的笑意,那夜,临走前,她说:“只要有银子,就甚么也不难办。刚好,我爹爹甚么也未几,就是银子多了点。”
有几户小户商家或不肯开罪陈少游,或是刻薄,便出了些许银子,至于那些大商户,没一个情愿出银子的。
华国对妖邪的讨厌仇恨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境地,一旦被认定为妖邪,先受千刀万剐之刑,在最后一口气断掉之前再活活烧死。
先有带头捐款十万两助衙门分散百姓,后又安排分散百姓的吃食银两。
这日,商请月正在内室里做针线,商谨言心虚的在一旁作陪。
分散百姓一事获得处理,百姓被安设在了一处临时安设区,吃喝所破钞的银两皆由商谨言所出。
“你爹爹也不至于银子多到随便给人的那一步。”
流风下去后,商请月自桌案边上起家,拿起床边的长箫,立在窗前,《青玉案》自指间而出。
商请月嘴角直抽抽,放下了手里的针线,“爹爹,你说这话你都说多少回了?”
那些曾经不肯搬离的百姓一脸的后怕,从衙门安设的布衣区结伴到了衙门,跪在衙门前高呼:“多谢陈大人拯救之恩。”
商请月拳头握紧,惟愿那些粮食能减缓一些灭亡,制止瘟疫的大范围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