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觉得这丫头经历了多少乱子以后会沉稳一些了……”
“林德诚!”女皇点出一人,“你就说说,朕为何要提方阁老。”
“等她再尝几下实际的铁鞭,就该顺服一些了。”
接着话锋一转:“光拦住海商的手不可,中京四城空出多少财产,如果不尽快措置好,想必还要乱下去。时候一长,海商光是用嘴就能惹出偌大乱子。”
“荒唐!”
“吕大学士的步子又急又乱啊,”远坂爱笑道,“他应当没想到天上的锅盔就这么掉到了他身上。”
皇港北侧,俯瞰繁忙船埠的峡湾之上,临海小楼层叠漫衍。一栋小楼里,白发老者放下电话,对正浅斟低唱的几人淡淡笑道:“成果还是掩不住赋性,还是这么刚烈。”
大明……还能撑住后续的窜改吗?
“行了,彻夜急召诸位前来,为的就是这桩事。“女皇说:”东城的乱子既已停歇,各部司卫就从速善后吧。”
没错,方阁老恰是血塔会的幕后之人,这恰是吕适行点出的关头。并不是说方阁老必然是血塔会的话事人,但起码是血塔会摆在明处的代言者。
“方阁老岂是如此陋劣之人!”
女皇目光有些发飘,像是在追思多年前的旧事。
女皇此言一出,群臣同声奖饰女皇。
林德诚脑袋压得低低的不敢掺杂,女皇说的是谁他清楚,当然是方阁老。看刚才张怀远的态度,明显是想主持户部,把暗手血塔丢出来的财产拿归去,由方阁老那一派的权势接办,保持之前与海塔会对峙的局面。
林德诚唯唯诺诺不敢多嘴,让臣子公开结党这事,也只要这位女皇能说得这么随便了。当然女皇也清楚早前敬亲王谋反那一夜,他跟吕适行就已经结党了。
方阁老方桐,先皇期间执掌内阁三十余载,在老太子势大之前就已退隐于市,在皇港养老至今。眼下已有九十多岁,还是精力矍铄,身子结实,活过百岁毫无疑问。
“朕缺胭脂钱不可么?”女皇蓬蓬拍桌子,“只许朕有皇庄,不准有皇家货站?看看乾明殿这鬼模样,朕连修宫殿的钱都没有!你们想让朕今后在前殿理政,就拿金龙来啊!”
吕适行也表了公允态度,“加上微臣,殿上大多都与方阁老有旧。”
张怀远不说话了,其别人对女皇的措置各有设法,殿堂又堕入沉默。
“陛下……”
摆了会姿式,远坂爱和林德诚却没颁发甚么感触,女皇悻悻坐下,吐出无法的感喟,“可明晓得真正的大敌是谁,现在却动不得,还得虚言伪饰,这天子当得真是比刑天还要憋屈。”
林德诚刚说完,世人就纷繁呵叱,美满是群情激愤。
女皇敲着桌子下旨,“林德诚,把那些告密者抓出来!下港没有巡城所,就设一个!哪怕临时只是个门面,也得让朝廷的门面鄙人港立起来!得让那些人清楚下港到底是谁的下港!”
胡侍郎脸上浮起忧色,躬身领旨。
“朕这就措置,”女皇利落的道:“吕爱卿,你领户部尚书衔,督导户部把四城的狼藉财产尽快归拢起来,东城的归内廷,其他三城的由户部重新发卖官方。”
世人点头拥戴,该是如此。方阁老一向在皇港著书,家属虽有运营,却主如果本地田亩地产,甚么时候插手东城货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