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西岭卫里也得掺沙子,朝廷得派驻人手卖力练习,羁系行动财务、武备军纪,这也是大明设立土司卫的常例。高德的建议就是这活儿别交给禁军了,而是由御马监以“监督魔人”的名义接下来。以御马监的“出身”来看,这实在也是贯彻由羽林卫掌控西岭卫的需求行动。
垮台!
跪了大抵几分钟,女皇还是没动静。上官晴朝悄悄他递眼神,仿佛是要他随便说点甚么。
“咳咳……”不晓得这家伙又脑补了甚么,高德从速声明:“你我可不但是总管部下,更是陛下臣子。要说甚么喽啰,那也是陛下的喽啰,大明的喽啰。”
高德此言一出,收成了邵皓的热忱把臂。堂堂司礼监掌印寺人,揽着高德的臂弯笑意盈盈,就如小鸟依人,渗得高德直打寒噤。
“不不不,”高德不迭摆手,“定计的是吕大学士和林都知,我也就是从旁参谋。”
对高德来讲这也是共赢之举,御马监情愿接办,他在这事上的绩效就只限于拉人了。至于西岭卫能多久成军,成军后疆场表示如何,都跟他无关。
“微臣高德,叩见陛下!”
“总管大人何出此言?”高德举头挺胸,没一点心虚。“繁难之事与同僚筹议着办,都是为陛下分忧啊。”
估计新建的西岭卫是土司卫,由多少外族拼集起来,就不能像禁军卫所那样整编。高德感觉最费事也最公道的计划是给各部族首级官职,由他们选调军官和兵士。这个卫也不在上面设总的批示使,而是由远坂爱兼任,直接归属锦衣卫调剂。
“之前对高兄弟有些曲解,现在才知高兄弟真意。”这家伙像是动了真情的模样,眼里都转着泪花。“都是总管门下喽啰,今后很多靠近靠近。”
“奴家是不幸亏面上参与西岭卫的,这分歧体制。”邵皓说:“只能保举合适的人选,比如……兵部的某某郎中、骁骑卫的某某同知,别的另有……”
碰了一鼻子灰,让高德更忐忑了。
“陛下恕罪!”高德五体投地,“微臣毫不是阴阳怪气!这是微臣的心声,只是自知会有摆荡,才说出来果断信心!如此一来,陛下即便降罪,微臣也已做好了筹办。”
待他的呼喊尾音消逝,殿堂重归安好。高德不敢再说话,就乖乖跪着。
女皇用指枢纽叩着书桌,笃笃的动静像是在用凿子捅高德的心口。“若不是知你秘闻,朕还真觉得你是暗藏于朕脚下,筹办颠覆大明的奇魔特工!”
女皇不但点破了高德的布局,用词还如此峻厉,高德是真被吓了一颤抖,从速喊冤:“微臣绝无异心!只是……只是……”
垮台……
此时人已上墙梯子也撤了,只能硬着头皮持续死撑。
高德还是一头雾水,等邵皓说到瞎子的事,这才恍然大悟。
角落里上官晴连声咳嗽,又用力捂住嘴。
角落里噗嗤一声,上官晴实在忍不住了。
上官晴气得摔笔,转过甚去不睬他了。
高德很利落的把上官晴卖了。“正所谓君为臣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别说跪这么会,哪怕是跪上十天八天,那也是陛下的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