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庐山真脸孔,只缘身在此山中。
“周伍郎,你呢?”
“筹办好了吗?”白衣老者率先开口。
“为甚么我是武林败类?”周伍郎倒是不解。
“对不起,师尊,我想不到甚么高兴的事情。”
师尊是谁?他为甚么让我去提亲?
“哎……”老者长叹一声。
伍郎这才感到背上那热血流出带来的阵阵疼痛,比起当日与黄一心过招的那几掌,这入骨的剑伤明显更甚,他坐在地上,正筹办撕下裤腿包扎伤口,口袋中忽的滚出一个圆球。
“你身为武当门人,王谢朴重,竟然和孙叁少同流合污,还说不是武林败类?”
孙叁少公然不简朴……
一群兵卒闻得此言,个个群情激奋,一拥而上。
马车,古道,细雨。
黑衣人没有回应,已然拜别。
黑衣人稍有惊诧,“报上姓名,我们来日再见。”
转头再说这孙叄少,此人家业极大,富可敌国,运营黄金、珠宝、海运、盐运、押运、粮食、茶叶、冶炼、军器、造船、青楼、饭店……几近南宋统统的财产都有他的身影,他一年交与国库的税款达到五千万贯,超越天下税收的一半,这都不算,还每年捐给当明天子赵禥一千万贯,暗赠当朝宰相贾似道五百万贯,就连皇宫每年的翻修、家具的添置、园林的保护都由孙叄少一手包办,难怪赵禥和贾似道如此宠幸孙叁少,赵禥还例外册封他这么一个布衣商贾为户部尚书,赐免死金牌一块。
方桌一张,板凳两个。
当夜,大师就在太守府内安设安息。
黑发青年看的明白,拿着镜子比划了两下。
果不其然,半晌工夫,两个黑衣人破门而入,径直往床上一顿乱砍,伍郎未等他们反应,窜出床底,一记扫堂腿,两下锁喉功,两名黑衣人已然丧命。
说话的是那黑衣人,竟然是个女声。
“叫我叄少爷便可。”
……
这伍郎顾得面前之人,别的三人天然应接不暇,断剑之间,另三剑已悉数攻到,伍郎本能的避开关键,闪过一剑,另两剑却健结实刺入肩窝,伍郎倍感疼痛,比之弓箭之伤更甚,此疼难过,却又滋长了另一种气势——肝火!
末端,此物复成球状,掉在了地上。
捡起此物细心打量,此球由钢铁材质打造,圆润丝滑,轻巧美好,不知是由哪位巧匠制成,大要竟没有一丝划痕,的确是鬼斧神工之作。
孙叄少不但在朝廷红极一时,并且还耐久交友江湖人士,他在各地采办别业,修建室第,采取延揽各种江湖妙手和异能之士,久而久之,自成体系,名曰“临安盟”,总部就设在孙叄少临安的府邸。
伍郎本就不是多话之人,见自讨败兴,亦不说话。
伍郎见势不妙,满身运气,借着围栏两下跃上了屋檐,兵将见伍郎逃脱,一阵乱箭,伍郎怕吕蜜斯受伤,以背护之,身中两箭,终究遁走。
孙叄少的车队一早就出城赶赴临安,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这是当今圣上面前的大红人孙叄少的车队,所谓的戒严盘问,在孙叄少面前都只是做个模样罢了。
吕蜜斯长居深闺,这一起游走自是镇静不已,周伍郎初来乍到,对南宋的大好国土也是啧啧称奇。
只见他大喊一声:“奸臣贾似道的狗腿孙叄少和吕文德之女就在屋内,拿下他们,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