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顾银河将一碗素酒丢在桌上,指了指“周伍郎”,“想走也轻易,喝了它。”
衡山派这一干人等坐定,呼喊店小二点了些小菜,要了点素酒,便吃了起来。
“当然晓得,传闻那些刺客极其残暴,刀刀封喉,招招见血,连些蜜斯丫环也没放过,那血水将鄱阳湖也染的通红。”
碗盆落地,收回一阵刺耳噪声,那些衡山派弟子全数围了过来。
“要我小命,你觉得我们衡山派是那弱不由风的青城派么,哈哈哈哈哈。”
——徐夤
梦断纱窗半夜雷,别君花落又花开。
“哈哈哈哈哈,这些干我屁事,管他孙叁少要谁的命,今晚我先得让我的命根子清闲欢愉一番不成。”
向飞燕熟谙,这是衡山派的“通臂猿”顾银河,他外号通臂猿,天然和他这一双长手脱不开干系。
向飞燕是暴脾气,前番就看不惯这些酒肉羽士,现在这帮人竟然欺上门来,忍无可忍,嗖的一下站了起来。
“你们都不晓得吗,前日那青城派也遭了灭门之祸,传闻刺客甚是放肆,搏斗结束聪明,还在现场用血迹留下了个朱雀图案,看来这又和孙叁少脱不开干系。”
“你们说话把稳点,‘临安盟’的刺客遍及天下,万一被他们闻声,说不定今晚要你小命。”
江湖豪杰,虽来自五湖四海、三山五岳,但长年习武,多有通性,若要一言概之,则曰“酒色财气”。
传说中孙叁少原为一介布衣,后因开采金矿一夜暴富,以九车黄金买下临安府最大的三大镖局“振远”、“威福”和“大通”。把持了都城的押运买卖后,他大肆收买各方财产,不管是出产行业,还是运输行业,又或是贸易行业,到处都渗入着他的权势。
朱雀,听到朱雀两字,周伍郎不由身材一震,此人公然也在孙叄少部下,不知他是否会随孙叁少前去南少林,如若再见,非要别性命不成。
他创办私家钱庄、酒楼、乃至青楼,替朝廷制作库房,督造军器,与外邦贸易特产,生长航运,黑道白道,无不佩服,不出五年,他已对南宋的经济命脉只手遮天。
“乓。”一个酒碗正中“周伍郎”后脑,酒水四溅,堆栈里的笑声达到了飞腾……
时候已过傍晚,两人本觉得本日不会有人前来投宿,号召酒菜筹办填饱肚子回房安息,有一波人踏着夜色来到了堆栈。
“你倒是说话啊,你是不是中了邪了。”
“没想到,这里有两只元狗,哈哈哈哈哈。”那马三一声狂笑,猛的一脚,将周伍郎的一桌酒菜尽数踢翻,“吃甚么吃,呸。”
向飞燕愤怒不已,“周伍郎”只是不该,拉着她持续进步。
“江湖有传言说是海沙帮和海盐帮为了抢买卖大打脱手,也有人说是‘临安盟’干的功德。”
衡山派众弟子喝酒吃肉,热烈不凡,高谈阔论,大声鼓噪,完整不将四周那些门客放在眼里,不一会儿,世人约莫喝开了,话不由多了起来,说的均是江湖之事。
“周伍郎”没有昂首,面前尽是嘲笑的目光,他毫不踌躇伸手就去拿酒。
“晓得这是那里吗?晓得我们是谁吗?敢来这里,胆量不小。”另一个衡山派弟子也凑了过来。
“我传闻这是当目前廷户部尚书孙叁少尽力拔擢的帮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