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访者用手捞,一无所获。
来访者:英吉珊蜜斯,我是安迪莉亚,向您问候。点一盏灯还是两盏灯,这仿佛要收罗您的定见,我想,起码要能使您看清火线的航道,那就要在船头点上一盏。
来访者:罗林,敬爱的罗林,我是安迪莉亚。保存,保存的代价不恰是和你在一起?为了见你,我支出了统统,这不就是代价?你莫非就认不出我来?你为甚么不叫一声我的名字?
女摆渡人:哈哈哈哈,好笑的侏儒,你又在矫饰你的自发得是,如何不把这话对特斯贝尔去说?你们这些古烈安的耗子,只要吹嘘的恶心本领。你们的虚假傲慢就和这苏拉安河里的水一样不值钱。来来来,怎不把你当年的事迹拿出来抖抖,好不轻易来了个耐烦的听众。就怕你无颜报告那份哀思的窝囊,你们这群败北的爬虫,到现在还在胡想当初的名声。我劝你乖乖地捞鱼,古烈安的泥巴里只要腥涩的土条虫,可贵你有机遇吃上两尾肥美鲜鱼,还不快求我一求,我把上好的网子借给你。哎呀,忘了忘了,要赐与你充足的尊敬,我要称呼你现在的全名,烂泥里的红土豆先生,哈哈哈哈。
女摆渡人:苏拉安河的绝顶与冥河相连,冥界深渊里的怨念会时不时的冒出来。你看到的只是那些怨念和你思念的变幻。你给我们带来很多的费事,管好你的嘴吧。
来访者:罗林,快看看我。我就是你的安迪莉亚。与你在一起时,我才会披发光彩,你莫非还不晓得?我本来想一死与你相守,可有人奉告我活着与你相见的体例。因而我来了,固然我的躯体已经变样,但那颗心在一样跳动。我多么想扑进你的度量,不过我连你的模样都看不逼真。你是那么的恍惚,就像一缕青烟,随时会在风中消逝。
女摆渡人:安迪莉亚,快些上船,招魂的蜡烛即将燃烧。
第七场苏拉安河上
来访者坐在地上不动。
来访者:看啊,那是罗林,那是罗林,快把他救起来,快把他救起来。
红发侏儒:一只蘑菇采起来,一条蚯蚓抓住它,快点走,别让那边的地鼠逃开去,我们还要到最后的渡口捕点鱼。
女摆渡人:感激爱情,送来一笔不错的买卖。
来访者:哀痛与我同业,有力伴我摆布。古烈安的侏儒,你看我已成为了个老太婆,难以跟上你的脚步。我为何还要跟你前去,这副脸面要我如何见人?
来访者:天啊,为甚么我的一只眼睛看不见了?
来访者前行,起雾。
三人(合唱):歌颂爱情的高贵,谩骂爱情的苍茫,可它敌不过运气的安排,时候的起点在火线。没来的是绝望,拜别的是但愿,运气是谁在操控,苏拉安河永流淌,苏拉安河永流淌……
来访者:他走了,他走了。乃至都没叫我一声,都没看我一眼。好笑啊,真是哀思,这是为甚么,为甚么?支出与等候莫非就是换来冷酷和无情?跋涉与巴望莫非到就是兑现绝望和得志?哈哈,多么好笑,说甚么不会健忘,说甚么平生厮守。这便是成果吗?连我的心声他都没法听到,爱情?本来这就是爱情,早该想到了。看看我,我只是个老太婆了,一个沙哑没牙的老太婆,还瞎了只眼睛。哈哈,我不是安迪莉亚,安迪莉亚没有那么笨拙,她已经死了,死了好久了,心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