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摆渡人把来访者拉上船,向黑暗中划去。
船头亮起一盏灯,来访者俄然捂住一只眼睛。
来访者:英吉珊蜜斯,我是安迪莉亚,向您问候。点一盏灯还是两盏灯,这仿佛要收罗您的定见,我想,起码要能使您看清火线的航道,那就要在船头点上一盏。
幽灵:保存,保存的代价到底是甚么?为甚么而活不恰是人生的诘问?公理吗?多么巨大的字眼,但弱者的公理近乎水中的倒影,能够抚玩,却不能触摸;自在吗?多么高贵的寻求,但无敌的强者,还不是会接管灭亡的征召?毁灭的锁链始终缠绕着脖子,说甚么自在,又哪来真正的自在?天下也终将毁灭,这是永久的法例,更是无尽的桎梏。款项、名誉、权力、职位,莫非是这些?可我不是死了?又如何能过问?喂,阿谁老太婆,你说保存的代价到底是甚么?
女摆渡人:感激爱情,送来一笔不错的买卖。
女摆渡人:安迪莉亚,我早说过,这要问你,既然你决定让船头获得光亮,那天然要用你的一只眼睛前来互换。你应当光荣,船尾的灯并没点亮。
第六场失落之岸
红发侏儒缓慢地跑了。
第四场最后的渡口四周
(完)
来访者:失落之岸,这就是失落之岸。柔嫩的草地,泛光的草叶。(摘草)啊,它比我设想的坚固,还划破了我的手指。
来访者:看啊,那是罗林,那是罗林,快把他救起来,快把他救起来。
女摆渡人:阿谁甚么密斯,叫我英吉珊就行。如你所说,是该点上灯了。你说是点一盏,还是两盏?
来访者:罗林,敬爱的罗林,你在那里?我终究到达这里,可没法看到你的身影。莫非是你晓得了我的宽裕,用心躲避不与我见面?不,我不会信赖。你说过,将我铭记在心,不管我是老去还是灭亡。正如我对你的誓词,天涯天涯也会与你相随。
刮风,雾渐渐消逝,幽灵消逝,女摆渡人的声音传来。
火线变广大,呈现一个平台。
来访者:罗林,快看看我。我就是你的安迪莉亚。与你在一起时,我才会披发光彩,你莫非还不晓得?我本来想一死与你相守,可有人奉告我活着与你相见的体例。因而我来了,固然我的躯体已经变样,但那颗心在一样跳动。我多么想扑进你的度量,不过我连你的模样都看不逼真。你是那么的恍惚,就像一缕青烟,随时会在风中消逝。
火线呈现一个幽灵,来回的走动。
远处渐渐漂来一小我。
巡游者抓起来访者,钻回地下。
红发侏儒:一只蘑菇采起来,一条蚯蚓抓住它,快点走,别让那边的地鼠逃开去,我们还要到最后的渡口捕点鱼。
来访者用手捞,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