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的妇人忙解释：“不是，这是我家玉儿的东西，她常常受伤的。”
领头人打断了墨玉的话，“没错，它只是一只牲口，它又不晓得，那你娘呢，你娘和你都是人，你们如果甚么都不晓得，”他语气不再和顺，渐渐站起，抽出了刀架在她母亲的脖子上，“你说，我是先杀了你娘还是先杀了你？”
浓烟少了，叫唤声熄了，人群散了。
“那你就奉告我，他躲在那里？”
墨玉这才复苏过来。布衣老百姓的本能，一看到官兵就跑。这里的地形墨玉比那些官兵还清楚，很快就甩开了他们。她想起了母亲的叮嘱，对，去南华街，找纪府。南华街，纪府。
墨玉猛地跪下，对着纪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娘，对不起，请恕女儿不孝，不能在你身侧尽孝。”
“因为它昨晚不但咬了我的部下，并且它还包庇罪犯，你说它该不该死？”
娘，你等着，墨玉返来了，墨玉返来救你了。
墨玉身后的中年人看到面前的统统，不由睁大眼睛，“天哪！”
十几个官兵带刀立在中间，中间躺着一条狗，那狗满身带血一动不动，仿佛已没了气味，细心看去，那不是她家的黄花菜又是哪条。官兵前面跪着一妇人，薄弱的衣裳动手臂瑟瑟颤栗，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惊骇，混乱的秀发下是墨玉再熟谙不过的脸。
“蜜斯，对不起。”
领头的人挑起墨玉的下颚，左瞧瞧右瞧瞧，嘴角一弯，笑着说道：“小女人，我们又见面了。”昨夜天固然黑，但是大抵表面还是能够看得清的，错不了。
领头人没有理睬纪母，围着墨玉渐渐走。“明天早晨我内心就奇特，你个大小女孩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救你家的狗，还真是希奇。这也就算了，但是你跑出来以后，还记不记得你身后的门是甚么模样的吗？”
那人又问：“你家住那里？”
“那如何办呢啊？”纪母只是一个妇人，妇道人家碰到如许的大阵仗，那里拿得了甚么主义。
墨玉猛地扑进纪母的怀里，眼泪簌簌流下。固然偶然候很奸刁，母亲也常常打她。可就算有再多的曲解吵架，到底是骨肉相连血浓于水，更何况，哪个孩子会忍心分开本身的母亲。“娘，你就呆在屋里不要出去，我跟阿谁官兵走，等我把统统的事情说清楚以后，他就放我返来的。”
“军爷，有甚么事你问我，她还是个孩子，她甚么都不晓得，你放过她吧！我......我......我给你叩首了。”纪母说完，便跪下，欲叩首，却被官兵摁住不得转动。
“甚么？”那人吃惊道：“产生甚么事了？”
一袋东西丢到了墨玉的面前，摊开狼藉的包裹里，有沾了血的衣裳，有药酒，有纱布。这些，是昨晚......
墨玉转头看着不远处已经没了呼吸的大黄，“你为甚么杀我们家黄花菜？”
娘......